第102章 渣爹又想搞鬼?(1/2)
“切,好心没好报!”楚揽月白眼帅气地甩起。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也不后悔当初做了破阵的决定。
她可没这么好心,当然不是为了那个狗皇帝,她为的只是那无辜枉死,在世间徘徊而无法入轮回的灵魂罢了。
太后眼中寒色渐浓,“摄政王妃还要嘴硬?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棺材里躺着的人如果是你的儿子,那个还在昏迷未醒的皇帝,那我肯定不落泪,跟我非亲非故的,我干嘛要浪费我宝贵的泪水!”
众人听她这一言,均露出了目瞪口呆的神色。
听听,她说的是人话吗?
要说狗胆包天,无法无天,楚揽月此人当仁不让,必定是第一,且无人敢认第二。
“你!放肆!”太后怒而拍椅,“先前你屡犯欺君之罪,是皇上仁慈,这才没治你的罪,你反而不知感恩,还敢诅咒皇上,还设了劳什子的妖阵害皇上,哀家可没皇上那副仁慈心肠,今日若不治你死罪,哀家枉为人母,枉为一朝太后!”
“啧啧,瞧瞧你这词穷的样儿,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你不腻?”
楚揽月吐槽完太后之后,走上前,做出了所有人下巴砸地的动作。
她竟然飞速抬脚,非常利落地出脚,狠狠地踹了国师祈牙的腚儿。
苍天啊大地啊!
众人都怀疑自己看错了。
祈牙是谁?
那可是东明王朝大名鼎鼎的国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算卦占星,可谓是无所不能,而且颇得皇帝器重。
就连太后和皇后,凡事都要让他三分薄面。
就这么一个风云人物,居然被楚揽月踹了腚儿。
更让他们觉得瞠目结舌的是,祈牙国师被踹了,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不恼也不怒,气定神闲地拍拍自己后面的衣服。
救命啊!
这还是他们那个高冷到能睥睨极地寒冰的国师吗?
不,绝对不是了!
“小赤佬,别光顾着贱笑,赶紧把事情给他们这些蠢蛋解释清楚!”
很好,楚揽月一个“蠢蛋”,两个字就把在场所有的人骂了一个遍。
祈牙笑着,“摄政王妃,这应当是您的主场,臣可不敢抢您的威风啊。”
“嘴贫个啥劲儿,快点干活,屁话真多!”
说着话,她又抬起了脚,威胁着他,“再不说,姑奶奶再赏你个二踢脚!”
“好好好。”祈牙是怕了她这个泼辣劲儿了,赶紧服软,“臣说就是了。”
太后和皇后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当然,一旁的帝玄羽也是一脸不解,但这不解中,多了几分吃味。
月儿不是说祈牙这个人是她仇人吗?
可瞧他们二人的相处方式,哪里有个仇人该有的样子,反而有种,相爱的两个人久而未见到对方,情难自禁地不顾场合打情骂俏!
哼!
月儿该不会是在诓骗他吧?
再说另一边的太子宇文杯,这不解中,同样也多了几分吃味,只是这吃味与帝玄羽不同。
他吃味的是,他们二人这般举止,必定是关系极好之人。
想当初,他要跟她做朋友,跟她说了好久,这个女人还是一脸嫌弃和拒绝,死活不同意,现在倒好,祈牙居然比他捷足先登!
这太不公平了吧?
在场的人,各有所思。
只见在楚揽月踢了一脚祈牙,两人“寒暄”了一番,他转向太后,拱手道“妖阵并非摄政王妃所设,摄政王妃非但无过还有功,如若不是摄政王妃及时破了这妖阵,只怕皇上不日即将会变成妖人的傀儡,届时,朝纲混乱,生灵涂炭,后果不堪设想。”
“国师,你该不是因为与摄政王妃是相识,这才出言为她开脱吧?”太后怀疑的目光在祈牙的脸上“紧咬着不放”。
祈牙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神色,说话也依旧不徐不疾,“摄政王妃与臣乃是仇人的关系,臣与她的关系正如那水火一般难以相容,臣又怎么会为她开脱呢?”
这是仇人的关系?
太后可不信,皇后也不信,帝玄羽和宇文杯就更不相信了。
楚揽月点头,“不错,我们的确是仇人关系,我恨不得他去死,他也恨不得我魂飞魄散,我俩的关系就这么紧张!”
众人对此“……”
谁信呐?
根本就不像!
这时,楚揽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事情到这儿也该差不多了吧,舟车劳顿,我很累的好吧!”
赶紧放她回去睡觉!!!
帝玄羽瞧着她这副明明十分欠扁,可做起来又十分可爱,令人难以出言斥责她,他不禁唇角微微上扬,憋着笑。
“太后不信月儿的话,也自该信国师的话,国师的本事,乃是君臣皆有目共睹。”
为了让她实现早些回去睡觉的愿望,帝玄羽帮腔道。
“可……”太后顿了一下,又顺滑地接下去,“先前他曾说过,那妖阵是楚揽月为了害死皇上而设下的,还让献策让楚揽月自投罗网,这又该如何解释?”
祈牙淡淡一笑,解释道“臣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将计就计,顺着贼人的阴谋往下走罢了,若非如此,西南一事不会这么快解决,太子等人也不会这般快地平安归来。”
太后是听明白了,这是下下之策。
为的是让那贼人以为他们真的中计了,相信楚揽月是设下妖阵的人,下令逮捕她。
贼人不过想借她这个太后的手,对付楚揽月罢了。
太后这样一想,心里头对楚揽月的仇恨也逐渐淡了些,但想到自己的儿子还在床上昏迷不醒,她又焦灼了起来。
“国师可有办法,让皇上醒来?”
皇后当了好一会儿空气人,这时候也站出来说话了,“是了,国师不是说,正是因为摄政王妃破了这个妖阵,救了皇上一命吗?那她必然有办法让皇上醒来!”
“会洗菜的人,就一定会做满汉全席?”
楚揽月的意思很明显,她虽然会破阵,但对不起,她没有办法让皇帝醒过来。
“专业的事,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你说是吧,祈牙国师?”楚揽月大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祈牙依旧淡淡地笑着,“摄政王妃所言极是,毕竟术业有专攻。”
“那就行了,你们找他吧,我困了,我回去睡觉了!”
话毕,她当真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福寿宫。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她竟敢在哀家面前这么放肆!”太后气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这时候,帝玄羽幽幽来了这么一句“本王劝太后还是早日习惯得好,这样的日子,以后还多的是!”
太后对此“……”
这对夫妻气死人不偿命,偏生皇上现在还昏迷中,朝中局势已有不太稳当的趋势,需要他这个摄政王出面顶一会儿,所以她暂时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就别提那个嚣张得人神共愤的楚揽月了。
听帝玄羽如今对楚揽月的称谓竟然从“王妃”变成了“月儿”,可想而知,这些日子,他们夫妻之间必定更是情比金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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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渣爹又想搞鬼?(2/2)
惹一个可不相当惹了一对。
而且,还是在祈牙为楚揽月开脱罪责,楚揽月已不是戴罪之身的情况下,她作为一个太后,若想继续刁难,那可就有点不知好歹了。
因而,太后权衡再三,决定懒得同他们计较了。
她把目光转到祈牙身上,“国师可有想到办法,让皇上醒来?”
“未曾!”祈牙实话实说,“此事颇为复杂,臣还需要几天排卦推演,一有消息,臣会派人即刻来告知太后。”
“嗯,如此,你先退下吧。”
“臣告退!”
祈牙走了,帝玄羽也不留了,说了一句“本王也告退了”后,也跟着祈牙一起走出了福寿宫。
实则,帝玄羽之所以没有在楚揽月离开后就跟出去,就是为了等祈牙。
“摄政王一直跟在臣身后,可是有话要问臣?”
祈牙也感觉到了来自帝玄羽眼神的问候,刺得他后背一阵恶寒。
“国师,似乎与本王的王妃,关系不错。”帝玄羽露出了一个自认为还算和善的笑容。
然而,他对“和善”毫无概念,脸上的刚毅之色,正经得像是一个要锤人的霸道混子。
祈牙还是从容不迫,脸上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笑意,“方才臣不是说了,臣与摄政王妃乃是仇人的关系,何来的关系不错?”
“是吗?”帝玄羽勾唇一笑,“可在本王看来,你们这样的仇人,见了面还能如此自在地在旁人眼前打闹,全然无仇人见仇人,彼此都眼红的样子,这你又作何解释?”
“难道摄政王妃不曾和摄政王说过她与臣之间的往事?”
此刻,祈牙脸上那副淡淡的笑容,在帝玄羽眼里,就是十足的挑衅。
这就好像在指着他的鼻子,居高临下还得意扬扬地看着他,对他说“看吧,你这个夫君当得可真失败,对自己妻子的往事,还没我一个外人了解得多,太差劲了!”
想想,帝玄羽脸就变得铁青了,嘴硬道“当然和本王说过,只是本王觉得十分奇怪,你们都那样了,还能这样坦诚地说出彼此是彼此的仇人。”
“那样,是哪样?”
帝玄羽想要蒙混过关,祈牙可不给他这个机会。
对于戳破这个男人该死的尊严面具,他有着十足的热心。
“国师想让本王帮你回顾回顾那情何以堪的往事,那本王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呵!
挑衅他?
既然有这个胆子,那尽管放马过来!
祈牙依旧不慌,笑还是那副淡淡的笑,“臣的往事尽是美好,怎么到了摄政王口中,就成了情何以堪了?臣更想听一听了。”
两个大老爷们,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正当他们之间的气氛如弓弩待发之势时,在拐角处“趴墙角偷听”的楚揽月,听不下去了。
“你们两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有意思吗?”
“月儿!”
看到她出现的那一刻,帝玄羽有一刻的暗喜,她都这么困了,还没回去,一定是在等他。
“你怎么的还未回去?不是说困了?”
虽然这般想,但他还是想亲口说出他想的那个答案。
“哦,我找这个小赤佬。”楚揽月的食指指了指祈牙。
“biang——”
是某人心碎的声音!
“等他作甚?”帝玄羽的眸色骤然一凛。
要是她敢说是在等祈牙一起,两人互诉往事,他一定让祈牙当场毙命!
楚揽月回道“找他算账!”
说着,语气也变得冷了,“小赤佬,欠姑奶奶的十万两银子,你啥时候还?六年了,都六年了,别告诉我你连一个小小的十万两都拿不出来?”
祈牙淡淡的笑容终于消失了,改成了冷笑,“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坑蒙拐骗,十万两就跟大风刮来似的!”
“说啥呢你个憨批!”楚揽月毫无留情地给他头顶一顿削,“论坑蒙拐骗,谁比得过你啊,都混到东明国师的地步了,跟谁俩呢这是!”
祈牙无奈地揉揉比她削骨过的头顶,却是不敢对她发火,“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也不行,其他你看着办!”
说完,大跨步闪人。
他不能再留下来了,要不然这头上这茂密的秀发迟早被这疯女人削秃了。
这还不算什么,他高冷拒人千里之外但又温润如玉的人设,可不能在帝玄羽这个人面前崩了!
“哼!”楚揽月双手环抱在胸前,望着祈牙溜得十分狼狈还好笑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帝玄羽忍不住开口,“月儿,你与他到底有何关系?”
“如你所见,仇人的关系,还是债主和负债人的关系。”
“本王的意思是,你们之前可有过什么?”
楚揽月眉眼一挑,睨了他一眼,“走吧,在马车上,我慢慢跟你说。”
此时,福寿宫里,太子宇文杯与丞相燕正就此次西南剿匪一事,在太后和皇后面前,作了一个简单的汇报后,太后就找了个借口把燕正打发走了。
白灵儿还在牢里关着,与归福镇一事关系匪浅,归福镇又与西南一事紧密相关,很难说,这个白灵儿与西南一事毫无干系。
而且偏生又是在她的孙儿奉命前去剿匪,一连失信许久,近来才知是被那该死的土匪给关起来了。
这一连串的时间,与燕正此人有没有关系,还未曾可知。
因而,太后看燕正的时候,心里总觉得膈应得慌,干脆就把人给早早打发了,留下孙儿宇文杯说体己话。
皇后也是许久未曾见到自己的儿子,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她也加入了说体己话的行列当中。
马车上。
楚揽月和帝玄羽简单地交代了她与祈牙的恩怨。
总而言之,就是不打不相识,然后臭味相投,最后分道扬镳,可却又“藕断丝连”。
这“藕断丝连”是因为祈牙跟楚揽月打赌输了,拿不出这十万两,一直被楚揽月催债,催得烦了,干脆就躲进皇宫,当起东明的国师来了。
听到两个人之间并无男女之情,帝玄羽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月儿你放心,本王会帮你将这十万块要回来的。”
“啊不!”楚揽月摇了摇自己的食指。
帝玄羽不解,片刻又茅塞顿开,“本王懂了,本王尊重你的选择。”
方才,祈牙曾说过,钱没有,命也没有,其他的让月儿看着办,依照月儿这个坑死人不偿命的性子,可不得把利益最大化?!
马车摇摇晃晃地在摄政王府门口停下了。
“终于到了,姑奶奶终于能回自己的狗窝睡个好觉了。”
刚抒发完一番感想,正要下马车的她就听到,马车的门帘外就传来了一道令她不想搭理的声音——
“月儿,爹爹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你盼回来了,你妹妹白莲是不是也跟你在马车上啊?”
楚揽月不懂,这楚白莲怎么可能会在她马车上?
这个渣爹又想搞什么鬼?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又是没有小剧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