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死了(1/2)
见慕容烈犹豫,马背上的慕容焱突然下马。
今儿的他,除却了锦衣华服,身上穿的也是寻常百姓的衣裳。
伫立马车跟前,冲着马车里的人拱手行礼。
“五哥,臣弟知你此去凶险万分,特意前来相助。”
“若五哥不允,臣弟便去允乐郡等你,恳请五哥带上臣弟!”
他如今是皇上钦封的齐亲王,地位比慕容烈这个普通皇子高。
却还向他行礼,足可见是个品行端正之人。
再加上他此番只是为了相助慕容烈,又如此低声下气,倒叫慕容烈不好说什么了。
掀开帘子从马车下跳下来,将他扶起。
“七弟可知为兄此行凶险?”
说不定就能要了人的命!
慕容焱重重点头“臣弟知道,只想为兄分忧!”
他眼中的坚毅与果决,看得慕容烈心头一动。
“既是如此,那就劳烦七弟了!”
“走吧!”
慕容焱翻身上马,带着半夏与苍术跟在马车后。
此行凶险,他如何不知?
不过是舍不得那人在面对凶险时一个人罢了。
顷顷,刀山火海,我陪你!
车轮滚滚,马车继续向前行驶。
只不过……
前方的路越来越渺茫,越来越小。
―――――
春日灼灼,春花烂漫。
国都城依旧一派繁华,没人知道叶依柔的苦楚。
此时此刻,她被囚禁在宁王府发霉的地窖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霉味。
翠儿看着躺在烂泥地上的她,沾湿了鞭子,朝她身上抽过去。
“叶依柔,这是你欠我家小姐的!”
早前,慕容烈走的时候有过交待且不可便宜了她!
是以……
翠儿留在了府中。
没有随着叶凤顷一道去往允乐。
因为府里头主子们都不在,她这个叶凤顷的贴身丫环就成了管事的。
外头的事问管家,内院的事,则大大小小都归她管。
翠儿想着叶凤顷曾经受过的苦,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原谅叶依柔,便日日折磨她。
如今的叶依柔,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扔在屎堆里毫无违和感。
翠儿抽了几十鞭子后,累了。
叶依柔恶狠狠瞪着她“打啊!怎么不打了?”
“累了?换别人上啊!”
她之所以陪着慕容奉一块儿回大牢,是因为还有别的任务在身。
叶凤顷喂她服下的那些毒药算什么?
能比得上那位吗?!
即便没有叶凤顷给的毒药,她也每日都要承受蚀心剜骨之痛。
又怎会介意这点皮肉之痛?
翠儿见她嘴硬,换了别的丫环动手。
“犯贱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叶依柔哈哈大笑“你就没对我念过旧情!装什么装!”
“想当年,叶凤顷还是个傻子的时候,你成天跟在她身后,只有我打你的份儿!”
翠儿越想越气,命那丫环“重重的打,往死里打!”
“反正她命贱,没那么容易死!”
那丫环便卯足了劲儿抽打叶依柔,愣是抽得她没了动静。
起初的时候,翠儿没有在意。
看她迟迟不动,这才慌了,急忙叫来大夫。
大夫上前查看片刻,连连摇头“人已经死了!”
“不行啦。”
摞下这句话后,拎着药箱远去。
翠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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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死了(2/2)
着已经死了的叶依柔,又慌又乱“我打死人了,这可怎么办?”
“杀人犯法,我应该去府尹自首。”
刘江走过来,停在她身旁“翠儿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死了就死了,找个地儿埋了就成。”
“叶依柔早就是秋后砍头的罪人,早死晚死都要死,姑娘不必介怀。”
说话间,叫了人进来。
趁着天黑无人,把叶依柔的尸体拉到乱葬岗,胡乱埋了。
已经中风许久不能动的许秀香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因为口不能言,只能发出怪异的吼叫声。
照料她的见她发疯,拿起棍子就打。
“大半夜不睡觉,叫什么叫!”
“给我滚去睡觉!再叫就打死你!”
许秀香被打的怕了,不敢再哼哼,望着东方掉眼泪。
如果仔细听的话,能听出她在叫一个名字“柔儿……”
“我的柔儿……”
―――――
国都城里这几天不高兴的人很多。
容妃是其中之一。
原因很简单她儿子娶了媳妇后,真就把她这个亲娘忘了。
按规矩,新婚第二天,叶凤顷应该早早到宫里来请安,向公婆奉茶。
可……
叶凤顷没来,慕容烈也没来。
她气得不轻。
慕容放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气呼呼咒骂叶凤顷。
当即沉了脸。
“朕竟不知爱妃如此讨厌顷顷?”
容妃急忙收敛恨意,跪在他跟前“陛下,那叶凤顷新婚之后不拜公婆、不奉茶、不请安、不合规矩,臣妾还不能说几句?”
“她这般不懂事,依律当重责三十大板。”
她说的这些,慕容放都知道。
但……
慕容烈和叶凤顷被贬谪一事,真相容妃并不知情。
是以,他看了看容妃的脸,颇为不满。
“朕怎么觉得容妃越来越不懂事了?”
“叶凤顷和烈儿被贬谪觅江,你这个做母亲的不去送行,还在这里挑他们的不是,朕还没有怪罪于你呢!”
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冷冷盯着那张脸。
“朕过来,是知会你一声北元国的三皇子来大周,要向静宜求亲。”
“你这个做母亲的,好好教教静宜,莫要失了礼数!”
丢下这句话,匆匆离去。
容妃没想到两个孩子竟然都要远去。
跪坐在冰凉的青石地上,泪水涟涟。
消息传的很快,静宜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怒冲冲跑到慕容放跟前,放肆大叫“我不嫁!”
“谁也不嫁!”
“你们若是逼得急了,我就一根绳子吊死!”
―――――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
还没到觅江,便感觉到了深深寒意。
马车进了觅江后,立刻隐入滚滚人潮中,再不见踪迹。
慕容烈一行找了家偏僻的客栈住下。
将马儿交与小二,他则是抱起还在熟睡中的叶凤顷,进了属于二人的房间。
直到天黑,叶凤顷才睁开眼睛。
“什么时辰了?这是哪里?”
慕容烈看着睡眼朦胧的小媳妇,握住她的手,在掌心里把玩。
“已经到觅江了。”
叶凤顷扶着昏沉沉的脑袋坐起来“都到觅江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
想到洞房花烛夜的种种荒唐,在这人手背上掐了一把。
“慕容烈,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