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小姐,殿下来了(1/2)
易景从怀中掏出帕子,替她拭泪,冲着她笑了笑“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羞羞羞。”
苏梨被他一说,哭得更凶了
“哇,人家都难过的要命,你还不让人家哭,你还笑人家,呜呜~”
苏梨一边控诉着,一边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
易景慌了,在苏梨面前蹲下来,抬头看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笑话你。
梨梨,不哭了好不好。
若是我娘在,看我欺负你,又得挨一顿打。”
苏梨哭得一抽一抽的“哼,你还知道在欺负我。
就让易伯母凶你,把你关书房,抄上一日书才放出来。”
“好好好,梨梨说了算。”
易景温声安慰她,眼中划过一抹追思。
五年前,他的父母,都不在了。
苏梨察觉到他眼底的情绪,揉了揉眼睛,不哭了。
景哥哥也一定思念他的娘亲吧。
易景抬头,看着小丫头泪眼婆娑,看着他,抽抽搭搭的模样。
抬手替她拭泪“都哭成小花猫了。”
“都怪你。”
“对对对,都怪我,梨梨说的对。”
“你是小花猫。”
“对对对,我是小花猫,还是大花猫。”
易景说着,两手放到腮边,扮了个喵的样子,嘴里发出“喵呜”的叫声。
苏梨破涕而笑。
易景看她笑,把眼中剩余的眼泪都挤了下来,赶紧帮她擦掉。
“梨梨别担心,苏大小姐会好起来的。”
苏梨点点头“嗯嗯,反正我守着宁姐姐。”
因为刚刚哭过,苏梨说话的时候,大眼睛眨巴眨巴,眼圈还有些红红的。
看得人心疼。
易景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额发,安慰她。
苏梨抬头,就看到一张安宁又干净的俊脸。
少年和熙。
他安慰她的样子,像温暖的三月暖阳。
“我才发现,景哥哥和宁姐姐一样,爱揉我的头发。”
她语气里带着娇噌,但是脸上却带着笑容。
她喜欢和喜欢的人如此亲密。
易景笑了笑,把她鬓角的一缕碎发挽在耳后。
动作随意又自然。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还给她扎过辫子呢。
“那很好啊,这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种爱护。”
苏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刚刚说完就觉得哪里不对,小手握拳,一道粉拳挥动,就向易景打过去
“景哥哥,你占我便宜。”
这边易景发现不对,一个转身就跑了。
“景哥哥,你别跑。
等我追上你,一定要弹你三个大大的脑瓜嘣。”
“梨梨,我在这,你追呀,追到我了让你弹六个。”
“哼,你别嚣张。”
苏梨追出来,两人一个追一个躲。
院子里传来一阵爽朗的哈哈哈的笑声。
绾宁是当日的夜里醒的。
已经过了子时,郡主府一片安静。
睁开眼,陌生的屋子,亮着微弱的烛火。
这里是哪里?
发生了什么?
绾宁有些云里雾里,不知道今夕何夕。
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好像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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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小姐,殿下来了(2/2)
梦里有小时候过年,她住在偏院,听着前头鞭炮声声,烟花漫天。
她和半夏两个人,半夜窝在一起守着一个小火炉说悄悄话。
还有出嫁时十里红妆的盛景,还有未央宫的一场大火熊熊燃烧……
一幕幕像过眼云烟在眼前漫步而过。
她像自己人生的旁观者。
绾宁睡了这几天,半夏和杜若两个人在屋子里轮流守夜。
半夏过来摇香发现绾宁醒了,喜极而泣。杜若急忙跑了过来查看。
半夏“小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绾宁侧头看她。
“没有。”
杜若开口道“小姐,卢大夫说了,只要小姐醒来没有什么异常,这场事就算过去了。
只不过后头得好好养着才是,最好将养一年。”
绾宁点点头,杜若说的隐晦,她听明白了。
这件事她早有心理准备,现在听杜若说,便也就没有多诧异。
半夏把绾宁扶起来,倒了杯水喂她喝下。
绾宁脑子里还有些混沌,半夏把这几日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绾宁的思想才从那一日一群人大闹郡主府的记忆里抽离回来。
“阿梨呢?”
“小姐,郡主睡下了,这几日郡主照顾小姐尽心尽力,奴婢们都看在眼里,比起四小姐,郡主才像小姐的亲妹妹。”
绾宁点点头,心中划过一丝暖意。
“小姐,可要叫醒郡主,她吩咐过,小姐醒了,即刻告诉她。”
绾宁“不必,明日自会见到,让她好好睡觉。”
“是。”
“这几日辛苦你们了。”
“小姐严重了,照顾小姐本就是分内之事,何谈辛苦。”
“小姐可饿了,厨房的灶上一直温着粥,奴婢去帮小姐端来,再做几个小菜。”
知道了绾宁今儿会醒,半夏从中午开始就熬着粥,一直温着。
“嗯。”
绾宁点点头,确实是有些饿。
半夏下去端粥,刚刚出门,杜若进来,看见绾宁,有些欲言又止。
绾宁喝了几口茶“怎么了?
杜若低着头“小姐,殿下来了。”
绾宁愣住,哦了一声,放下茶杯“让他进来吧。”
“是。”
君逸进了门,杜若识趣地退下。
绾宁察觉到外头什么声音都没有,刚刚君逸进来的时候,有一闪而过的几道黑影。
心中了然。
怕是避开了耳目过来的。
暗处,影卫们密切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影三“你们说主子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做什么?”
影二“当然是感谢苏大小姐了,没听毒医说吗,若不是苏大小姐,咱们主子就算活着,也再下不了床。”
影三“那也不用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啊。现在背后的人恨不得一百只眼睛盯着逸王府。
也不知道苏大小姐怎么就救了咱们主子,她也不会医术啊。”
影二“那谁知道。”
影三“也不知道那一日苏大小姐在主子房中做了什么,我总感觉主子这几日都有点不对劲。”
影二“差点死了,能对劲才怪。”
影三“不是,哎呀,我也说不出来,不是那种不对劲。”
影二“那是哪种不对劲?”
影三“就是那种。”
影二“就是哪种?”
影三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