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晚晚给家属陪床。(1/2)
夜已经很深,万籁俱静,窗外不知几时飘起了雪,还挺大的借着屋里的灯晕往外瞧像四月天的时候飘的飞絮。
“晚晚——”
季靖枝嘶哑着嗓子,握住她被热水熏的温热的小手,“好了。”
在这么擦下去,他就得在医院做禽兽了。
许非晚略略低垂着眉眼,把毛巾放在床尾,湿濡温热的小手捧着他的脸细细的瞧,认真的看。
指腹轻轻的,像棉絮蹭着止血贴旁边。
“这道口子怎么弄的。”
季靖枝搂着她细软的腰,眉角眼梢都染上了欲望的残红,分外诱人的好看。
“在门框上蹭了下。”
那一拳来的出其不意,少许醉意的他一时不防就这么蹭到了。
“你真觉得那个姑娘的眉眼跟我很像。”
“第一眼看很像。”
他凑上来,轻轻在她锁骨亲了下,“像那晚我在就海澜轩遇见你的第一眼,我看见你从包里拿了刀,眸色锋利,刀刃也很锋利。”
“怕你伤了手。”
许非晚就笑了,俯身更低,抵着眉心,“跟我像的人都想见义勇为吗。”
季靖枝点头,没隐瞒她,“如果我帮了别人,或许以后我没在你身边你又需要帮助时,上天会因为我那一时的恻隐之心而眷顾你。”
“二哥。”
“我能保护自己,我比你想象得要厉害。”
他继续点头,说,“我知道,但也担心你受伤。”
许非晚心里那一丢丢的醋意没了,很像个大人似的揉他发心,只揉了几下动作一顿,疑惑道,“这是什么啊。”
“旧伤疤。”他回的轻描淡写。
“谁弄的。”
“我小姑。”
“什么东西弄的。”
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会儿,抱紧她,“……高跟鞋跟。”
要讨的债又多了一笔,许非晚记下了。
“时间不早,休息吧。”
他还是抱着她,有点粘人和不舍,“你呢。”
“我回休息室,医院的床很小,我们睡一起很挤,而且半夜可能来急诊容易吵到你。”
怀里的他仰头,可怜无辜又委屈的幼兽,也像个撒娇的孩子。
“我睡不着,晚晚。”
“那我等你睡着了在回休息室,好不好。”他撒娇了,她就哄他。
撒娇的‘孩子’不依,“不行。”
“可我在工作,工作时间不宜谈恋爱。”
撒娇的‘孩子’义正言辞道,“许医生这不是谈恋爱,我是病人,也是你的家属,你在病房陪我只能算陪床。”
许非晚挑了下秀眉,倏地笑了,低头亲头上的旧伤疤。
“我的家属说得好有道理,那我去再去打盆热水你烫烫脚,既然是生病的家属就要听许医生和你家属的话。”
家属显然是不听话的,像尾巴一路跟着,从水房回病房粘人不是一点点。
休息室有个红色水桶,是她买来专门泡脚的,有时候站了一天浑身乏力就想泡个脚在休息,平时是她跟宋娜娜在用,今晚是她跟季靖枝在用。
“味道是不是不好闻。”桶里放了些泡脚用的足浴粉,什么驱寒,暖宫,安神,乱七八糟的。
“还行。”
“水云天做足疗的老师傅说,不只是女的要泡脚男的也要。”说着,拿过季靖枝的手机,下了个淘宝,“给你也买个足浴桶,你不仅要养胃,也要养生,你比我大几岁要好好保养,以后不能先离开我。”
季靖枝搂着她,亲她温热的耳朵。
“好,我好好养生,一定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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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晚晚给家属陪床。(2/2)
你白头到老。”
晚晚说的那个以后,他心里好向往。
她乐的时候笑声就是咯咯的,很清脆响亮,身子倚在他怀里,还穿着白大褂,绑着的头发被压得乱糟糟的,散了很多碎发,白大褂下穿的绿色工作服圆领露出了锁骨和脖颈上银白的链子。
她的双手很细,没带任何配饰,连耳钉都没戴,就非常的干净,干净到季靖枝想把她压在这张窄小的床上做禽兽。
“晚晚。”他低垂着头,吐纳的热气熏在皮肤上,贪婪的亲吻她颈窝,“……过年带我回家好不好。”
许非晚眼睛亮了,扭头看他,灿烂明亮,笑靥如花。
“好呀好呀。”
她想,一直都想带他回去见妈妈,可担心他怕,有顾虑才一直憋着没说。
“许桑榆是个搅屎棍,没他在事情成功几率是100。”
“就这么决定,过年的时候,家属你跟我回家吧,我们家过年很热闹的,金陵有好多好玩儿的,到时候带你四处逛逛。”
“我今年的休假压着,等过完年稍微暖和点我们出去旅游,就我们俩好不好,二人世界。”
她已经憧憬起来,跟她的心上人一起四处旅游,看人间风景。
季靖枝什么都依她,柔声应着好。
反正就这么天马行空的聊着两人就躺倒床上,因为床太窄紧紧抱在一起,许医生还在憧憬年后旅游,带着心上人,她带着卡,四处旅游打卡随便疯狂扫货。
今年好多聚会没去,时装展秀展都没去,只有上半年做了些高定的裙子礼服,买了两套首饰就没有快乐的挥霍过。
年末了,该收租金了。
她很不错,租金一年一收,主要是给商家那边喘息的机会。
许非晚说了好多,说着说着就在他怀里睡过去。
“晚安,晚晚。”
亲了亲嘴角,侧身关了壁灯。
值班医生能有一个安稳觉就算谢天谢地了,做了一年多实习医生的许非晚已经习惯,半夜只要工作电话一响登时警铃拉紧,而季靖枝不一样总觉半夜的电话搅人好事,扰人清梦。
“喂,是我,好的,我马上过来,让手术室准备着,我三分钟就到。”
一接电话季靖枝也醒了,许非晚按着他,摸黑在他嘴角亲了口。
“有个急诊,你睡吧不用起来。”
借着手机的光穿了鞋,往前一迈步就听‘砰’的一声,半起身的季靖枝扑过去开灯。
“晚晚。”
该死的泡脚桶,在床边忘了收,许非晚被绊倒在地摔了个结结实实。
“晚晚,怎么样,伤着没。”
借他的力道许非晚站起来,嘴上说着‘没事没事’可一直在揉肘部,“我过去了,你睡吧,没事的没事的。”
走之前还把桶移到了最边上,怕在绊着季靖枝。
做完这些她就跑了,脚步声在走廊里咚咚作响,跑得好快一眨眼就看不见。
季靖枝盯着空空如也的走廊,好一晌才缓缓带上门,一转身一脚踢碎了红色的泡脚桶,好大一个洞,里面冷掉的水争先恐后的涌出来,那些水浸了一地,水面泛着光面上微微波澜,漆黑的深夜只有屋里一盏壁灯……
那些水像地上凭空冒出来的一个巨大深渊,很深,深不见底,深渊下面藏着毒蛇猛兽,魑魅魍魉会在他懈怠的一瞬扑上来,攥着他的腿往地狱更深处攥。
他拿了外套从病房出来,融在白炽灯下,脸色苍白,脸上出了一层薄汗。
其实,他害怕医院,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自打去停尸房见过母亲的尸体,他就畏惧着医院,总觉得医院是他走向深渊的绝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