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裴惊远从不信命(1/2)
逛完夜市,于倾心跟裴惊远慢吞吞的上车,带上来一股子香甜味。
于倾心从衣服兜里掏出几个袋子,给温佳洺和祁拓一人一个。
“烤,老甜了,趁热吃。”
温佳洺早就习惯了于倾心的投喂,打开袋子就是一大口,烫得他嗷嗷叫。
烫得厉害却又舍不得吐,全往肚子里咽。
祁拓也饿了,但是吃得慢,他像是做了亏心事,没敢看于倾心的眼神。
他坐在副驾驶,心事重重的吃着烤。
到别墅后,祁拓干巴巴的说,“我先回去了,困死了。”
他是很疲倦,更多的是了无生趣。
温佳洺抱着睡着了的于炀进去了,于倾心跟在身后,裴惊远没着急走,递给祁拓一支烟。
“最近有难事?”裴惊远早就看出来了。
祁拓道,“有点,但是我能解决。”
“还是上次那回事?”
“没,那件事早就解决了。”
“那就是家里的事。”
裴惊远知道,上个月祁拓把家里父母给接过来了。
他问道,“你父母身体抱恙?”
祁拓沉默。
他之所以接过来,是因为看到了狗子的现状,他心里惶恐,得把老两口安顿在身边他才放心。
谁知道那帮人会不会对二老下手。
祁拓心里跟压着一块石头似的,闷得喘不过气,“老裴,我有时候自私的想,我要是只是你的员工就好了。”
那样他就不用顾虑那么多。
裴惊远的眼眸黑沉沉的,看不出情绪,“看样子你确实是出事了。”
祁拓抬起头,无力道,“老裴,你别插手我的事。”
裴惊远定定的瞧着他,点头道,“行。”
祁拓心里难受,掐了烟道,“我走了。”
他走两步,又回头说,“世界上好女人多得是,你别吊死在一棵树上,行吗?”
像劝慰,又像是哀求。
裴惊远弹了弹烟灰,说道,“你管不着。”
回到卧室,于倾心刚喝完中药,她苦得龇牙咧嘴。
这中药是之前裴惊远要求祁拓开的,为了保障于倾心的健康,最大可能的从手术台上活着下来。
于倾心苦得吐舌头,赶紧塞了一颗奶糖在嘴里。
裴惊远见她这样,说道,“其实你也没必要非要再给我捐一次骨髓。”
于倾心一开始没懂,后来问道,“你干嘛突然说这个。”
“你现在手里有钱,你完全可以带着你儿子跑路。”
“开玩笑,再做一次手术,我就是你的恩人了,我就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我干嘛要跑路?”
裴惊远失笑,“掉钱眼子里了。”
于倾心闻到了烟味,问道,“你刚才跟祁拓聊什么啦?看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手术出了点问题?”
“没,一切正常。”
“是不是我活下来的几率很小?”
裴惊远今晚上这样想过。
祁拓反常,估计是对自己的技术不放心,所以才三番五次的打探他跟于倾心的感情状况。
于倾心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尽力就好了,听天由命。”
裴惊远道,“我从不信命。”
他更多时候,都是在跟命运对着干。
裴惊远刚出生的时候,人人谩骂他是小三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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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裴惊远从不信命(2/2)
甚至还有人想掐死他。
他没有尊严,没有做人基本的地位。
结果现在三十而立,做了人人敬畏的裴家当家人。
所以他不信命。
他现在想要于倾心,那于倾心就得好好活着,死神没有权利带走她。
裴惊远道,“走了,睡觉。”
……
三天后,裴惊远找祁拓喝酒。
酒过三巡,裴惊远不喝了,把酒杯倒扣,说道,“我的手术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另外安排了人。”
祁拓一口辣酒呛到喉咙里,差点把肺给咳出来。
冷静下来后,他抬头问,“为什么?”
“你好好休息,调整一下状态。”
祁拓张了张嘴,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他心里喜忧参半。
他不再管这次手术,或许对方就会放过他,但也有可能,让对方恼羞成怒。
祁拓问道,“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决定?”
“没为什么。”裴惊远反问,“有问题?”
祁拓哑口无言。
他不敢回答裴惊远的话。
这场酒喝完,祁拓有些神志不清的走出会所,在路边蹲了一阵,不想吐,他就头昏脑涨的开车回家了。
醉了一晚上,祁拓想通了很多事,他掏出手机给刀疤男,说道,“事儿我办不成了,老裴突然就换人了。”
刀疤男早就松懈了,这会有了变动,人一愣,“你说啥?”
祁拓道,“这事儿我帮不了你了,而且我劝你最好别惹裴惊远这个人,你的雇主不一定保得住你。”
刀疤男却没有听进去。
钱他都拿到了,那事情没办成,岂不是要把钱退回去?
他才不干!
刀疤男道,“我不管,反正这事儿我就找你了,你想办法把于倾心那娘们给弄死就行。”
“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吧?我不能豁出命去给你办事啊。”
“反正我不管,你要是做不到,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祁拓现在还就不信邪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能把我怎么着?”
“你不怕我把视频发出去了?”
“你知道高老的厉害,要是他知道是你把视频散播出去的,你信不信你会跟我死得一样惨?”
反正横竖都是死,祁拓也不怕了,跟这狗比东西硬碰硬。
刀疤男一下子就被激怒了,“行啊你小子,你敢威胁起我来了是吧?那你就等着瞧吧!”
挂断电话后,祁拓看着手机,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现在或许有生命危险,但是不用背叛裴惊远,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接下来于倾心的命能不能保住,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他不参与,也不想帮忙。
这件事牵扯到太多东西,祁拓这一次想自私一回。
想通之后,祁拓就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状态,做手术,喝酒,泡吧,找女人。
只需要一个星期,他人就松懈了下来。
这天他还是喝了个烂醉,半夜才回家,他迷迷瞪瞪的哼着小曲儿把车开进小区,却发现自家楼下有警车在闪烁,围观的群众把路堵得水泄不通。
“干嘛了这是?”祁拓下车,眯着眼睛钻进人群,看见两个医生抬起一个男人,往救护车里走。
祁拓仔细一看,顿时浑身冰冷。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