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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她应该恨我,我该死

   第265章 她应该恨我,我该死(1/2)

于倾心终究还是没有下去吃饭。

珑胆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看着那些于倾心爱吃的食物,心里悲凉。

天气越发的冷了。

即使屋子里开了暖气,把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可还是挡不住这冷却的速度。

就像这人心。

珑胆慢慢站起来,把凝固了的菜全都拿去倒掉,然后把垃圾丢出去。

出去的时候,他看见了松吏。

松吏最近一直都在别墅外面。

于炀的死,跟他们都脱不了关系,珑胆好歹是于倾心的亲生母亲,她住在这里是出于情面。

但是松吏不行。

他别想靠近这别墅半步。

松吏是珑胆最衷心的手下,他一直守候在这里,像是一只忠犬。

珑胆看他的嘴巴都干得起皮了,头发衣服也不打理,又脏又乱,说道,“山庄没了,我也不再是珑胆了,你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

她还要在这里,为于炀再守一阵子。

等于炀真的投胎了,她再走。

松吏却不肯,“我跟了你十几年,不会走。”

“你才三十多岁,还有大把的年华,干嘛浪费在我身上。”

“我知道你所有秘密,看着你惩罚了那些该死的坏人,我们相依为命那么久,你跟我说突然要我走,我接受不了。”

珑胆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眼刺眼的阳光。

太阳真大。

但是这风也是真的冷,珑胆冷得发颤,发声都不成型,“我都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呢,你走吧,别再来找我了。”

珑胆把垃圾丢进垃圾桶。

砰的一声,像是把他们的过往都摒弃掉了。

她转身要走,松吏赶紧绕到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珑胆闻到了腐烂的味道。

她警惕的问,“你受伤了?”

松吏眼底发青,憔悴不堪,被这一问,就更加支撑不住。

他是受伤了,但是没去医治。

珑胆心思急切,搀扶住他的身子,往屋子里走。

他们刚到门口,正要往里迈腿,就看见于倾心从楼上下来。

她神色淡淡的看着他们。

珑胆下意识的停住脚步,看着她。

她的表情在问于倾心,她可不可以带着松吏进这个屋子。

虽然她是母亲,辈分大,但不管怎么样都要先通告一声,不然不礼貌。

只是珑胆没有开口问,只是站在那。

于倾心心里一扯,淡漠道,“进来吧,站在那干什么。”

裴惊远上去接过松吏。

他的衣服破烂不堪,勉强蔽体,裴惊远也闻到了化脓的味道,他朝他的后背一看,看到衣服被烧坏了,隐约能看到里面被烧坏的肉。

只是看到一点点,就知道很严重。

裴惊远道,“你趴着,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松吏还在硬撑,“我没事。”

珑胆怒斥道,“都这样了还没事,是不是死了你才不嘴硬?”

于倾心走过来说,“裴惊远,你帮我把医药箱拿来。”

她徒手撕开了松吏的衣服,让整块后背露出来。

珑胆顿时胆战心惊。

他的后背被严重烧伤,破掉的口子轻则结痂,重则化脓,混着血丝的样子,像是腐烂掉了。

于倾心早早就看习惯了这种伤。

她波澜不惊道,“你要是觉得受不了,就去一旁别看,别吵着我就行了。”

珑胆确实不忍心看。

但她没有走,看着于倾心拿着药水,在伤口上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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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5章 她应该恨我,我该死(2/2)

的擦拭,涂抹,把坏掉的肌肤切掉,直到流出新鲜的血液,然后再止血缠纱布。

她的脸上看不出关心。

但是每一寸伤口,她都处理得相当仔细。

松吏也很能忍,有些腐肉被硬生生的割掉,他也不吭一声,只是把牙关咬紧。

弄好之后,众人都松一口气。

珑胆才发觉自己浑身发软。

于倾心摘掉手套,说道,“继续趴着吧,等你什么时候有体力了,再坐起来输液。”

松吏吐出两个字,“谢谢。”

于倾心道,“我没想真心救你,只是觉得死在我家里,我嫌晦气。”

松吏抿了抿唇,他口渴不已,很想讨杯水喝,但是这会又忍住了。

于倾心去洗手消毒了,裴惊远拿上玻璃杯子,接了一杯温水。

他递给松吏。

松吏两口就喝完了,很是贪婪。

他趴在那,削瘦的肋骨磕得他很疼,但是他太累了,就保持那个姿势,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到晚上,珑胆叫他起来坐着。

松吏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已经插着针了,而且看样子已经输了好几瓶。

药效极好,他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

珑胆细声说,“倾心说你现在还不能大动作,吃饭什么的也不方便,就暂时输点营养液吊着,明天再进食吧。”

“嗯好。”

“饿么?”

松吏摇头。

他庆幸道,“我还以为小姐很恨你,一直担心你的安危,所以不敢走,现在看你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珑胆苦涩一笑,“她应该恨我,我该死。”

她一时贪图天伦之乐,失去了心爱的孙子,让于倾心痛失爱子。

她怎么能不恨。

要换做珑胆自己,恐怕都做不到这么大度。

松吏自责道,“我也有错,我轻视了乔娴的本事,如果我早发现她私下准备火药,也就不会有这种悲剧发生。”

珑胆无力摇头。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即使是一命换一命,于炀也回不来了。

他们互相沉默,这边餐桌已经在准备吃饭了。

月嫂知道她们母女在闹冷战,所以主动走过来跟珑胆说,“夫人,一起吃饭吧。”

珑胆回头看了眼于倾心。

于倾心微微垂着眸,裴惊远在给她盛蛋羹。

珑胆道,“你先吃吧,她难得有胃口。”

难得有胃口,她就不去添堵了。

月嫂低声道,“夫人,太太现在还没有从悲痛里走出来,其实她早就不怪你了。”

“嗯。”

最后珑胆还是没有去吃饭。

她不去吃,松吏就担心。“老大,你不吃饭不饿吗?”

珑胆摇摇头。

她不饿。

最终,于倾心也没有叫珑胆去吃,她兴致缺缺,吃了两口就饱了,跟裴惊远说,“晚上陪我去散步吧,我想走一走、”

她好久没有出门了,感觉身上一股子霉味。

他们这一散步,就散到了凌晨。

于倾心喝醉了,不让裴惊远抱,非要走进来,走两步摔一下,身上到处都是伤。

裴惊远快要心疼死了。

但是于倾心比谁都倔,就算是伤得浑身是血,也不要裴惊远抱。

她嘴里念念有词。

推开门,于倾心跌跌撞撞的走进客厅,打开灯,一个人影豁然出现在眼前。

她站定,神色呆滞的看着珑胆。

珑胆站在厨房,手里端着碗,正在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