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一章:突然发病(1/2)
“嗯,星辰给你打电话了,你回一下吧。”
冯以君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转身走了出去。
瞥了一眼他去的方向,那是吸烟室。
其实他心里在想什么,陆湛庭多少也能了解,只是无心去劝罢了。
听到沈星辰给自己打电话,一看时间都这么晚了,便忙给妻子回复去了。
这打电话的一会儿功夫,谁都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手指微微颤动了几下。
紧接着,原本还沉静睡着的盛莱,突然猛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阿振……阿振,是母亲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陆长铭!我恨你!我恨透了你!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你把他还给我啊!”
也不知道盛莱是不是梦中梦到了什么,突然她神情恍惚,竟然在梦里撕扯掉了氧气罩!
“母亲!母亲你怎么样!母亲,你没事吧?医生!医生!快来人啊!”
刚抽完一根烟回病房的冯以君,刚到病房门口,就看见在不知究竟怎么了的盛莱,忽的张牙舞爪起来,她猛地睁开眼,瞪着那一双毫无血色的眼睛,暴露出大量的眼白,形状恐怖。
营养欠缺的盛莱,越发的干瘦如柴,此刻正狠狠抓住冯以君的胳膊,凶狞的表情仿佛要吃人似的。
护士也吓了一跳,赶忙过来帮着摁住,窗外阳台隔道的陆湛庭透过朦胧的玻璃窗,也看到了发狂的母亲,匆匆挂断电话,跑了进来。
三个人都几乎按不住发狂似的盛莱,此刻的她几乎没了理智,慌乱之下,也不知道逮着谁的手咬了一口!
糟糕!
“嘶……唔!”
只听见谁倒吸一口凉气,盛莱的嘴角带着一丝丝血液,紧接着,医生和几个护士簇拥进来,隔开了他们,上了镇定剂,做了相关的处理。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盛莱终于消停了,安静的睡下了。
医生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呼出一口浊气道“我需要为病人抽血查血气分析,家属请先出去。”
闻言,陆湛庭与冯以君也不敢有什么耽搁,赶忙出去了。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医生又把他们叫了进去,大概说了一下盛莱的病情。
“酸中毒?”
二人听了医生的解释,都有些懵圈,不过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听医生安排。
又是一阵漫长的等待。
盛莱的病情,彻底稳定下来。
陆湛庭这才恍然意识到冯以君的手受伤了。
他皱了皱眉,问道“你的手要不要处理一下?”
“不用,应该没什么事。”
冯以君扫了一眼左手手掌大鱼际处,一道鲜红刺目的齿痕,令人心惊。
可见,盛莱是下了狠手咬人的。
陆湛庭自然没有忽略他手上的伤,心里默了默,又道“母亲是因为酸中毒,有些神志不清,这才咬了你,你别放心上。这种病毒随时有感染的风险,我可不想你在医院被交叉感染,去做个检测吧!好歹要先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好母亲。”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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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一章:突然发病(2/2)
,干什么?相处了半个月,还对我同情起来了?”
冯以君哼笑一声,目光中夹杂着几分戏谑,不当回事的朝着洗手台走去。
面对他的讽刺,陆湛庭只是不爽的蹙了蹙眉,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多了几分担忧。只是面上不显,冷声道“我只是不想再多个病人而已,再说,你若是病了,再加重母亲的病情,可是得不偿失。”
“行了,我知道你担心我,傲娇个什么劲儿啊?”
冯以君哈哈笑道,非要戳破那一层有些薄弱的面皮,微笑着走开。
不过,陆湛庭知道他这是把话听进去了,这会儿应该是去做核酸了。
等到处理好伤口回来,吃晚饭的空档,冯以君忍不住提起一个事。
“阿振是谁?”
吃着菜的陆湛庭,听到他这么一问,忽然停了手。
抬起头,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阿振?”
冯以君答“刚刚母亲发病的时候,口中一直叫着阿振的名字。这么多年,我都听习惯了,只是一直不知道阿振是谁?”
“这么说,母亲经常念着阿振了?”
“嗯。”冯以君点点头,目光有些悠长,像是在回忆网往事。
“小的时候,母亲偶尔会呢喃着阿振这个名字,可是我问遍了身边所有的人,没有人知道阿振。后来有一次我亲自问母亲,可是换来的结果是,母亲大发雷霆,而且不准我再提及这个名字。”
话虽如此,可是冯以君何等聪明的人,在盛莱还不知晓自己真正的身份时,这位显然已经猜测到自己的身份了。
区区一个“阿振”的代号,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就算是母亲没有说,他也猜的出来。
之所以这么询问自己,无非就是想要欲盖弥彰的告诉自己,盛莱真的很惦记自己这个儿子。
不得不说,冯以君的种种暗示,也的确让陆湛庭意识到了母亲对自己的爱,远远比自己想的还要深刻。
或许,终究是自己太自私了,辜负了母亲的一片慈心。
陆湛庭身体往后仰了仰,有些苦笑“你既明知故问,又何必藏着掖着。有话你就直说吧。”
“好好照顾母亲,我知道你已经成家了,有更多的牵挂,母亲也的却缺席了你生命中那么多精彩的时刻,可是她也是无奈的。我只希望,在她醒来之后,你能够多关心她一些。”
冯以君挑了挑眉,也不再弯弯绕绕了,索性坦言。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道“你也知道,母亲今天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但是比起前段时间,精神状态好多了,医生也说过,这一次发病之后,大概率会彻底清醒过来……我,也该走了。”
“你要走?”
闻言,陆湛庭有些吃惊。
毕竟,一开始他就认定,冯以君除了借口照顾母亲,是为了刷好感以外,更多的是希望在母亲面前求情。
这么多年,他们以母子身份相处,就算彼此之间有了利益的冲突,应该多少还有些感情在吧?
所以,他无非就是希望母亲能够原谅他,不要再追究挪用资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