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思念是一种病(1/2)
然后,便若无其事的移开,落在了酒店经理的身上,“什么事?”
酒店经理看见他,也不管卫浴间里的云悄了,对影子说“是这样的,这位先生出了三十倍的价格,希望您能让出这间房。”
影子皱眉,视线微偏,这才看见沙发里坐着的容占。
垂在身侧的手指下意识的捏了捏,面上依然是一派平静的道“这得问过我家小姐。”
他话音刚落,手表响了一下。
影子抬手看了一眼,皱着眉略不情愿的道“我家小姐同意让出这间房。”
影子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里的东西,交给经理,让人搬到其他的套房里去。
这边,影子拿起桌上金色的面具,要进卫浴间。
脚步刚抬起来,沙发上的容占忽然开口“站住!”
影子身形一僵,脚步生生停住。
可同时,神经也跟着绷起来。
容占看着他手里的金色面具,“拿过来。”
影子“???”
好好的,他要这面具做什么???
影子捏紧了面具,目光冷冷的看着容占,“这是我家小姐的私人物品。”
说完,他便走向卫浴间,没再看容占。
容占的面色沉冷,看着他进了卫浴间,那扇门开了又合上。
长眉微皱,握了握容悄的手安抚道“悄悄喜欢,我会让人做一个一样的出来。”
容悄默默地点头,看上去有些失落。
一分钟后,卫浴间的门打开,影子先出来,跟在他身后出来的,是一个女孩。
女孩脸上戴着金色的面具,完全遮住容貌。
她低着头,垂着眸,视线没有和季杭有任何的交流,径直从他面前走了出去。
一直到进了电梯,云悄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捏着平板的手指关节都泛出淡淡的白色。
影子回头看了她一眼,“小姐别怕。”
云悄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怕。”
影子扫了一眼她发白的手指关节,沉默。
……
临时换了一间房,云悄不大适应。
让影子帮着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又在各个角落里装上摄像头,靠在沙发里,拿着平板调节角度。
影子坐在她对面,“楼上的那些监控怎么办?要不要拆掉?”
云悄抬眸,“不用你拆,他们发现了会自己拆掉的。”
以季杭的敏锐度,恐怕早就发现那个房间里布满隐形摄像头了。
怎么会留着监视容占?肯定会第一时间拆除的。
云悄说着,就打开了楼上的监控。
一一点开,都中断连接了。
果然是被拆了。
楼上的套间里,一共安装了十个摄像头。
云悄点着点着就发现,只被拆了九个,还剩一个。
剩下的那个,是安装在落地玻璃窗上的。
是不是位置太过隐蔽,被忽略了?
云悄微微诧异,顺手就点开了那个监控的连接。
屏幕里弹出清晰的画面,云悄一眼就看见了容占的身影。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屋子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橘色的光洒满一室,房间里透着暖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第116章 思念是一种病(2/2)
床上靠着一个女孩儿,此刻她的头上没有盖红布,但整张脸仍旧缠满纱布,无法看见她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深情款款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容占坐在床边,手里捧着碗,一勺一勺的给女孩喂食物。
他的动作很熟稔,也很小心,充满温暖的爱意。
每一次抬眸看向女孩,眼神都是极尽温柔,像是呵护着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连呼吸都是温柔的。
云悄看着这一幕,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慢慢攥住。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上的画面。
她自然知道这两年里发生了什么,也知道那个靠在床上,冒充她的女孩是谁。
一切的一切她都明白,但亲眼看见容占这样,她心里仍觉得无比难受。
“小姐!”影子坐在她对面,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怕她太过伤感,故而适时的开口。
云悄的思绪被扯回来,关了监控画面,却是盯着窗外的浓浓夜色出神。
影子见她这样,不免担心,“他们忽然出现在这里,必然是因为这两天的新闻。”
他一说,云悄便明白了。
回京都是不得已的选择,纵然这里与海城隔着千山万水,但她还是怕被人认出来。
因为不想暴露自己,云悄一直以面具示人,在外人面前从未摘下过面具,对外称是毁容所致。
云国良当了真,请了几个名医给云悄看脸。
其实云悄压根没让他们看,只说自己的脸快恢复了,却不知怎么的,传出去就变成那几个医生医术高明,连毁容都能治好。
且,越传越玄乎,甚至上了新闻热搜。
这下好了,前来看病的人更多了。
所以,容占定是听信了那个传言才来的!
云悄道“他现在无暇分顾这些,等他求了医,自然会离开。”
……
夜色寂融,窗外是映入夜空的璀璨城市。
已经凌晨一点了,可云悄依然没有半分睡意,甚至无比清醒。
隐忍了两年的思念,因为容占的忽然出现,而出现缺口。她被那翻滚的思念吞噬,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就这么抱着被子瞪着窗外的夜色,两眼空洞而悲戚。
涌现在她眼前的是容占坐在床边,给“容悄”喂食物的画面。
一如记忆中的那样,即便“她”毁容成那副鬼样子,他也依然不离不弃,将毕生的宠和爱都给与她一人。
云悄心间发酸发涩,现在她的胸腔里翻滚着一股冲动,她很想去见见他,很想告诉他,那个女孩不是她,她还好好的……
她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
双脚落在地面时,却又猛地顿住。
干净的落地窗上出现她的倒影,云悄的手指抚上自己的手臂。
那里有一道很长的伤疤,是两年前坠崖时候留下的。
从手肘处,一直蜿蜒至肩膀。
她忍了两年,就是为了不让容占卷进来,何况她还没有找到治疗的方法,如果现在相认,两年前的生离死别势必会在不久之后再次上演。
他已经撕心裂肺过一回了,她怎么舍得……让他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
体内的那股冲动瞬间被理智浇灭,云悄颓然无力的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