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两心相知(1/2)
宋如华心中不悦,但是面色依旧没有表现出来:“监控在出宁城的时候就断了,查不到了。”
“作孽啊!作孽啊!我到底作了什么孽啊,竟然要我经历这样的事情?”江老爷子拍着自己的大腿,脸色苍白。
“爷爷,你不要弄坏了自己的身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姐姐了,我已经联系了各个地方,一有姐姐的消息立马联系我们。”江若暖坐在了江老爷子的旁边,伸出一只手帮他顺着后背,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江老爷子看着江若暖的样子心中稍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责就像是洪水一般蔓延在他的四肢百骸。
倚澜真是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这辈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交代。
晚上。
青龙帮。
江倚澜刚躺下,就听到门口一阵敲门声。
“什么事?”江倚澜开口,就看到了斜靠在门口的陆时虞,眉头微拧。
陆时虞努嘴,面上稍带委屈:“隔壁就剩一间房间了,那个姓乔的不让我进去,我打不过他。”
江倚澜挑眉。
她要不是已经知道陆时虞就是玄月的话,她可能就真的信了这句话。
可是,她现在知道了。
她今天就算是给乔东一百个胆子,量他也不敢跟陆时虞动手。
“那你睡外面吧。”江倚澜说罢就准备关门,一点情面也没有准备留,神色清冷。
陆时虞摇头,抵着门框:“医生说了,我这个病不能着凉。”
“让秦龙多给你准备几层被子,垫在下面,就不会着凉了,你如果自己不走,我不介意亲自赶你。”
江倚澜咬牙警告。
“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
陆时虞直接伸手,一把抓住了江倚澜的胳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江倚澜无奈,松开那只关门的手,披上了一件外套,将陆时虞放了进来:“就坐沙发上吧,你想聊什么?”
“你身手那么好,是怎么被他们抓住的?”陆时虞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正在梳头的江倚澜。
她抬手将那肩下的长发微微一撩,全部置于脖颈处,再用夹子轻轻一夹,那一刻,陆时虞觉得空气都凝固了。
直到江倚澜转身:“我那些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罢了,女孩子用来防身的,对着他们这种专业的,当然不够格了。”
“江倚澜,其实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听到你失踪的消息之后,我会那么紧张?
这后半句话,陆时虞没有说出来。
只是这样静静的打量着她。
“江倚澜,十岁离开江家,在乡下待了八年,一个十足的土包子。”江倚澜轻笑。
“真羡慕你,活的这么通透。”陆时虞忍不住的说道。
与其说通透,不如说陆时虞更羡慕的是她的豁达。
比起眼前这个女人,他简直不堪一击,他这人生,一半都在被自己的病给束缚。
夜很静,房间里的灯光暖黄,给屋内事物都笼罩上一层软纱。窗外隐隐传来车流不息的声音,夜风摇动树叶簌簌作响。
都说灯下观美人,越看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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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两心相知(2/2)
江倚澜微垂着头,乌黑羽睫墨连一线,披上浅色灯光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光裸洁净的后颈如玉一般,无声散发着魅力还有,诱惑。仿佛要将人的心脏从胸膛里勾出来。
陆时虞喉结无声滑动,兀自偏过头去。
江倚澜也问:“那你呢?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会真的如传闻中说的,是个病秧子吧?”
女人侧头看着她,不点而绛的唇轻轻张合,眼眸里光泽潋滟,在朦胧的灯光下有些迷离,如同伦敦的晨雾般轻扬。
“是啊!名副其实。”
陆时虞一笑,不似平时那般吊儿郎当,反而透出种忧伤和释然。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再说,这世上还有我这样的医生在,不会一直这样的。”
江倚澜修眉微挑,明艳动人的脸更显生动。
陆时虞一下子不知道该说她自恋,还是该感谢她安慰自己了。
只笑道:“说的好!就跟你这么聊着,我都觉得病快好了。”
说着,还怕她不信似的,活动了几下。看着虽然滑稽,却有种身残志坚的倔强。
江倚澜也笑了,反问他,“真的?”
陆时虞将手握成拳,摆出格斗前的预备姿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要来试试嘛?”
“好啊!”
江倚澜说着,突然身体前倾,伸手一把握住陆时虞握紧的拳。
这下轮到陆时虞不淡定了。
这是什么情况?直接使用美人计吗?
那他应该输定了。
那只手柔软而有力,十指纤长,如玉葱般。
陆时虞不明所以,有点心虚的笑笑:“这是做什么?”
江倚澜道:“扳手腕。”
说着一把将男人的手腕扳向一边,有些遗憾的道:“你输了,看来病还没好。”
这一切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陆时虞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手上就立时没了温度,那只白玉般的手已经离开了。
江倚澜漫不经心打了个哈欠,“还打算聊多久?我准备要睡了。”
“你睡吧!我也没拦着你。”陆时虞做出一副“请君随意”的模样,正好也给自己一点空间活动一下,将心头不宁的心绪暂时压制下去。
“那你出去!我不喜欢睡觉的时候屋里有别人。”
江倚澜说着,眼睛直盯着陆时虞。
驱逐的意思很明显了,分分钟都在挑战陆时虞脸皮的厚度。
两人的视线在这寂静的夜晚里对上,一个坦荡如砥,一个心思微动,在这冰凉的夜色,看起来都仿佛被点燃般热烈。
总不能这样一直下去,陆时虞知道自己这状态,想强留下来是没有办法了。
便换了副口怜口吻,道:“你不是说我病还没好吗?我一个病秧子能对金牌打手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不知道。”江倚澜道:“我从不轻易轻视别人。”
“巧了,我也从不会轻易伤害别人。”
陆时虞定定看着江倚澜的眼睛,仿佛要透过蒙在外面的水雾看穿其中隐藏的心思。
是诡谲还是深沉,是磊落还是遮掩,甚至是脆弱。
他全都想要知道。
“陆时虞,再不走我就要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