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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我为她指的路,是一条死路

   第三百三十六章 我为她指的路,是一条死路(1/2)

他低头望她,仿佛要透过这双眼睛,看透她的内心。

容鸢害怕这样的目光,在这样的目光下,任何心思都无所遁形。

“是我做的不好,你才会想离开我。”

他将伞偏过了一些,垂手抓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容鸢挣扎了一下,觉得自己的指尖触到了异物。

她低头看去,发现男人的手腕上居然也多了一个手环。

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个手环的由来,这是耻辱的标志,是人下人的标志。

她的眼睛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看着那个手环,不说话。

他们的手腕上都有手环,如今这么十指相扣,两个手环都露了出来。

若不是知道这个手环的由来,他们这样,还真像是情侣手环。

容鸢突然发了疯似的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的握着。

她挣扎了一会儿,也就泄气,“你怎么”

殷冥殃拉着她,两人走在雨幕中。

头上的伞遮住了他们,谁都没有淋湿。

“我应得的,鸢鸢,这样我们就能凑一对儿了。”

容鸢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连她都不清楚,这一瞬间的伤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张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直到上车,她才执起他的手看了看。

殷冥殃关了车门,注意到她的眼神,嘴角弯了弯,“你在心疼?”

容鸢这才回神,连忙放开他的手,“疼不疼?”

问出这个问题后,她愣了一下,慌乱的看着窗外,“应该是不疼的吧,你毕竟是男人,不会这点儿苦都吃不了。”

殷冥殃看着她的侧脸,伸手将她的发丝别在耳后,“鸢鸢,你别难过。”

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容鸢想哭。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真是奇怪极了,这一点儿都不像她。

殷冥殃可是她的仇人啊,她怎么能为了仇人伤心呢。

他受伤,她不是应该放鞭炮庆祝吗?

男人的指尖在她的脸颊上擦了擦,叹了口气,“不疼,你别哭。”

容鸢垂下眼睛,这才感觉到脸颊有些冰凉。

她真的哭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她连忙避开她的手指,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我没哭!我只是眼里进了睫毛,不舒服。”

殷冥殃的心里柔和,看到她这副模样,自己的眼睛也跟着酸了起来。

他张张嘴,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会开心,我这般对你不好,你该庆幸我倒霉才是。”

可看到她的眼泪,他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说了,眼睛里有睫毛,疼。”

容鸢揉着眼睛,顺便将脸上的泪水擦干。

殷冥殃知道她别扭,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容鸢疯狂的做着深呼吸,总算没有那么失态,她的手伸进兜里,触及到那支口红,眼里划过阴沉。

“你刚刚一直跟着我?”

他是不是听到了自己和穆晟的对话,是不是知道了这支口红的存在?

“只敢远远的跟着。”

既然隔得远,那应该没有听到她接电话。

容鸢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确定,“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

“我的人发现盛京西今晚有行动,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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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六章 我为她指的路,是一条死路(2/2)

跟踪对方,直到发现了你。”

盛京西?

容鸢的脑海里自动跳出关于盛京西的记忆,眉眼生恶,就是那个不把女人当人的男人!

盛放说过,今晚有两拨人在找她,看来就是盛京西和殷冥殃的人。

殷冥殃不会对她下狠手,那心狠手辣的一方,也就是盛京西那边了。

容鸢对这个人的厌恶又加深了许多,“你的人有和一个男人交手吗?打伤了他的肩膀。”

殷冥殃摇头,将背往后靠了靠,自然的把她揽在怀里。

容鸢还在纠结关于盛放的事儿。

既然殷冥殃的人没有动手,那盛放的伤就是盛京西的人干的。

殷冥殃低头看她,发现她没有挣扎,还如此安静乖巧,嘴角弯了弯。

容鸢很累,脑海里也想着其他事儿,没有注意自己正被他抱在怀里。,

她想着想着,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

汽车在目的地停下,殷冥殃低头,在她的发丝留下一个吻,然后弯身,把她抱了起来。

一直将人抱去卧室,他细心的半跪着,为她脱鞋。

容鸢咕噜了一声,沉沉的睡了过去。

殷冥殃的目光贪婪的在她的脸上转悠,伸手抚着她的脸颊。

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底阴冷,紧紧的抿着唇。

鸢鸢,总算把你找回来了

他看了很久,直到眼睛酸涩,才闭上眼睛。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今晚的江城,注定不太平。

盛放的脸颊上重重的挨了一拳,疼得他往后退了退。

他摸着自己的脸,一点儿都不示弱的看着对方,“穆离,你现在打我已经晚了,也许容鸢早就被盛京西大卸八块了。”

他的肩膀上还有伤,受了这么一拳,脸颊也开始疼。

穆离不说话,淡淡的看着自己的手。

盛放揉着脸颊,一时间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良久,他才试探性的问“你不继续了?我可是害了容鸢啊,你这就放过我了?”

穆离抬眼,眸光意外的柔和,“你最好祈祷她没落进盛京西的手里。”

盛放冷笑,原来这个男人还抱着一丝幻想。

“可能吗?我为她指的路,是一条死路。”

话音刚落,一把锋利的匕首就飞了过来,擦着他的脖子,干净利落的嵌进了他身后的墙里。

再多一分,他的喉咙就会被当场割断。

他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看了看手心。

手心上有血迹,应该是留下了一条血丝。

他没说话,将血迹擦了擦。

他的脸色很平静,默不作声的擦了一会儿,快把手指擦破一层皮。

穆离看着他的动作,蹙眉,转身就要离开。

“去哪儿?”

盛放这个时候出声 ,弯了弯眼睛,“你一来这,也不问问我的伤是怎么来的,直接动手,穆离,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穆离的脚步顿住,嘲讽的勾唇,“那只是你以为。”

盛放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至于吗?不就是一个女人?你和容鸢才认识多久,而我们又认识了多久。”

他的语气难掩失望,甚至是委屈。

穆离却轻轻关上门,一句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