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难怪,难怪你这么恨我(1/2)
泠仄言叹了口气,将手里的针头收好,“真不知道你们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容鸢没说话,她懒得浪费口舌。
床上的殷冥殃似乎动了动睫毛,脸色又白了白。
大概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容鸢没有过多纠结他的伤势,目光在病房周围看了看。
门外站了七八个保镖,想从那里突破是不行的。
她又看了一眼窗户,脸色瞬间一僵。
这种窗户是定制的,一旦上了锁,就必须要钥匙才能打开。
窗户是用铁的栏杆围住的,中间的间距勉强能穿过一颗头,其他的便不行了。
大概是为了给房间通风,才没有彻底封死。
泠仄言起身,“你就别想着逃跑了,我会让人准备你们的一日三餐,好好在这陪着他。”
他一走,容鸢抬手就要摁在殷冥殃的伤口处。
可是手刚伸过去,男人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手一顿,就这么停在空中。
殷冥殃伸手,抓住了她的,在指尖留下一个吻。
他受了伤,没有多余的力气,这个吻也轻飘飘的。
容鸢像是被点了穴道,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良久才甩开手,起身往后退了一步,震惊的看着他。
殷冥殃挑眉,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靠着床头咳嗽了两声,“我很满意。”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容鸢云里雾里。
殷冥殃抬头看她,目光清淡中又满是侵略的味道,“看来唯独这个,穆晟没有教过你。”
对于他的一个指尖吻,她反应这么大,眼神里也充斥着羞恼和不可置信,肯定是之前没有经历过。
容鸢将手背在身后,脸色阴沉,“他没有你这么轻浮。”
极少人用轻浮来形容殷冥殃,在外人眼里,他对这方面似乎没有需求,哪怕他曾传过一段时间的绯闻,但目光永远缥缈,给人的距离很远。
殷冥殃很高兴,连伤口都不觉得疼了。
容鸢在窗边站了一会儿,这才问道“是谁伤的你?”
听到这话,殷冥殃的心情更好,“穆家人,还有你的好哥哥,容星河。”
殷冥殃不是吃亏的主儿,他既然伤得这么重,看样子容星河也好不到哪里去。
容鸢垂下眼睛,仿佛在思考什么。
耳边却突然传来他的声音,“鸢鸢,我不允许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下了床,此时就站在她的身边。
容鸢不再犹豫,缓缓抱着他,手却肆无忌惮的按着他背上的伤口。
殷冥殃疼得面色发白,却还是任由她搂着。
他这样一声不吭,倒是让容鸢失去了几分兴趣。
刚想将手收回来,就听到他说道“你很久都没有这么抱我了。”
容鸢的身体一僵,抬头去看他。
他的眼神十分认真,仿佛容不下其他东西,就这么定定的落在她的脸上。
容鸢的手指蜷缩了几下,莫名有些慌乱。
她收回手,没有对上他的目光,“你不用撩拨我,没用。”
耳边又传来他的笑声,低低的,有些好听。
殷冥殃和穆晟这种男人,真是独得上天的眷顾,不仅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就连声音都十分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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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难怪,难怪你这么恨我(2/2)
容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浑身都不自在。
她退后一步,不再说话。
殷冥殃的心情变得更好,转身回到床上,眉眼懒懒的带着笑意。
容鸢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夜幕降临后,她的手机又响了一下,依旧是容星河发来的消息。
——本想今晚来看你,但受了伤,不能来了。
容鸢只看了一眼,目光就瞄向了殷冥殃的床。
殷冥殃已经躺下了,正在休息。
她不想回复对方,目光看向了窗外。
窗外恰好对准的是医院大门,夜色很暗,大门口的树荫下站着一个男人。
容鸢的瞳孔狠狠一缩,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从凳子上坐起,愣愣的看着那个方向。
男人一半的身子都隐在树影里,光影交错间,还是勾勒得身形颀长。
容鸢的手不受控制的握住了窗户的栏杆,恨不得能走近,再多看两眼。
是穆晟
她的心脏开始狂跳,捏着栏杆的力道变大,紧得指节发白。
男人似乎遥遥的看了她这边一眼,因为隔得远,容鸢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穆晟没有死?
怎么会,这个影子太像了,不是他还能是谁。
身后突然袭来一阵热源,她反手一劈,却被对方轻易的攥住了手腕。
“在看什么?”
殷冥殃的双手圈在她的两边,恰好将她禁锢在怀里。
容鸢抿唇,再看去时,那个影子已经不见了。
她松了口气,幸好没被殷冥殃发现。
殷冥殃还想再问什么,病房的门却被人敲响。
他收回手,说了一声,“进。”
三三拎着两个保温盒,沉默的推开门,将保温盒放在了床头柜上。
容鸢不会用绝食来威胁对方,她很清楚,殷冥殃若是不想她死,就有千百种办法救她。
所以她很乖巧的拿过其中一个保温盒,打开默默吃了起来。
殷冥殃轻笑,抬手揉揉她的脑袋,“你倒是识时务。”
容鸢没说话,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影子。
三三放了保温盒,也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然而刚拐过走廊,就看到那里已经站了一个人。
他的头皮瞬间一麻,脚步不受控制的钉在原地。
穆书的手里拿着那个香囊,淡淡的抛着。
听到脚步声,偏头看了过去。
看到三三,他笑了笑,“是该叫你三三,还是汝冰?”
三三低头,“你认错人了。”
他想要从对方的身边走过,人家却伸出了一只手,抬眼看着他。
穆书的眼尾带着一抹红,因为皮肤白,所以这抹红异常的明显。
“认错人?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过来打草惊蛇。”
他抬手,指尖停留在三三的面具上,“难怪,难怪你这么恨我。”
本来是个男人,却穿着女装,被迫留在陈家,还得接受陈家的安排。
大概会觉得折辱吧,所以这些年,从未给过他好脸色。
“让开。”
三三的声音很冷,想要拍开他的手。
穆书却很快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直接将人拉得离自己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