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恐慌,畏惧,像是突然被拉下深渊(1/2)
殷冥殃知道这个手环,这是一个象征,象征着此生都会成为他的奴隶。
他从来不喜欢用这样的手段把人留在身边,但他目前还没法喊暂停。
他有他的苦衷
容鸢看到他的脸色,还以为他又不高兴了。
“我听管家说,这是最重的惩罚。”
殷冥殃冷笑,淡淡甩开她的手,“你知不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
容鸢当然知道,但是为了小鱼儿,她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先生,这是我自愿的,现在你的气消了么?”
她说的如此坦然,反倒是让殷冥殃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眯眼,将背靠在床头,“你倒是豁得出去。”
容鸢听出了他这话里的嘲讽,但已经顾不上其他。
“我只是想到得到先生你的原谅。”
殷冥殃又是一声冷笑,目光停在她的手环上,“手环一戴,此生都摆脱不了这个奴字。”
“三三甘愿受罚。”
殷冥殃的眼里瞬间变深,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会儿,也就收回视线。
房间里变得很沉默,气氛不是一般的冷。
容鸢不敢马上就提小鱼儿的事情,只能试探性的问道“先生,你饿不饿?”
殷冥殃的目光转向窗外,今天依旧有阳光,冰雪开始消融,春天要到了。
“三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容鸢不说话,他厌恶别人对他的背叛,她的行为,已经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想要把人哄好,她就得付出一些代价。
殷冥殃看了一会儿外面的阳光,也就彻底阖上眼睛。
“确实饿了,去弄点儿吃的来吧。”
容鸢点头,马上出了房间。
手腕上依旧在疼,虽然已经上了药,但这伤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
她去医院附近买了一些粥,刚拎着进病房,就看到泠仄言和殷时倾也在。
她的脚步一僵,几乎是下意识的觉得几人有大事要商量。
她默不作声的把粥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然后站在窗帘的地方,当背景板。
泠仄言看了她一眼,轻飘飘的收回视线。
“冥殃,我给你和小鱼儿做了亲子鉴定,我想你的心里肯定也一直在纠结这件事吧。”
泠仄言的话刚出口,容鸢的瞳孔就狠狠一缩,目光颤了几分。
泠仄言亲自做了亲子鉴定,那就没有别人可操作的空间,他得出的一定是真实答案。
容鸢的眸中满是期盼,只要让殷冥殃知道小鱼儿是他的孩子,他就一定会去救小鱼儿的。
她的唇畔抿了抿,期待的目光将泠仄言看着,希望泠仄言赶紧把结果说出来。
坐在床上的殷冥殃淡淡偏头,默不作声的看着泠仄言。
泠仄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知道自己多管闲事了。
“穆影拿出的那份亲子鉴定可能是假的,这肯定也是你心里的想法。”
穆家人不可能这么好心,所以小鱼儿是不是穆晟的孩子,他们不清楚。
如今泠仄言自己做了亲子鉴定,一切操作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绝对不会有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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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恐慌,畏惧,像是突然被拉下深渊(2/2)
虚作假。
他得出的结果,一定是真的。
“冥殃,答案就在我的手里,我不管你对容鸢这个女人抱着什么样的想法,看了这个答案后,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容鸢直勾勾的盯着那张报告单,真想越过殷冥殃,直接拿到自己的手上。
可她不敢,只能焦躁的看着殷冥殃,等着他主动拿过那张单子。
但是殷冥殃并没有接过,而是端过了床上的粥,用勺子搅了搅。
泠仄言眯了眯眼睛,心里的猜测已经形成,“果然,你已经给这个孩子做过亲子鉴定了吧?”
殷冥殃没说话,用勺子舀过粥,淡淡的吃了一口。
泠仄言觉得气,但这气愤里,还有一丝嘲笑。
“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你既然已经给小鱼儿做了亲子鉴定,就该知道,这并不是你的孩子,容鸢从头到尾都在骗你,把你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
容鸢的脑子里“轰隆”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泠仄言。
他说什么?
小鱼儿不是殷冥殃的孩子,怎么可能!
她此时太失态了,幸好有面具遮挡,不然早已经露馅。
泠仄言的脸上更是嘲讽,“她在年会上说的情真意切,甚至还打了你一巴掌,说实话,在这份报告没有出来之前,我真以为小鱼儿是你的孩子。”
可是报告单上写的如此清楚,他和小鱼儿没有父女关系。
房间里的温度又降低了几个度,殷冥殃手中的勺子停下了。
他安静的看着碗里的粥,眼神十分平静。
泠仄言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只能叹了口气,认命的坐下。
“你把容鸢的尸体丢去山里喂狼,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就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冥殃,我不能让你一再的被那个女人欺骗,现在她终于死了,你赶紧走出来吧,不必把精力花费在那样的女人身上。”
泠仄言的面上都是担忧,对容鸢已经恨到了极点。
以往觉得这个女人还有几分血性,没想到她会撒下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就连孩子的身世都可以随意编造。
站在泠仄言身后的殷时倾终于发话了,他看不下去了。
“堂哥,那既然不是你的孩子,你就用不着管她的死活,我现在就回去,让人把她掐死,也丢去喂狼!”
殷时倾气得脸颊通红,他崇拜的堂哥,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容鸢该死!
容鸢的脑子里一直在响,已经有些听不清几人的讲话了。
怎么会呢
穆影拿出的亲子鉴定可能有假,但泠仄言拿出的,绝对是真的,甚至殷冥殃自己都悄悄做过亲子鉴定。
容鸢已经被恐慌包围了,嘴唇抖得不成样子。
她这辈子只和一个男人发生过肌肤之亲,和穆晟结婚的五年,连一个吻都没有过。
她在心里守护着这份赤忱,为了孩子,可以委曲求全,可如今他们却告诉她,那不是殷冥殃的孩子。
容鸢想笑,如果不是殷冥殃的孩子,那又是谁的孩子?
她的唇畔扯了一下,泪水缓缓流了下来。
恐慌,畏惧,像是突然被拉下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