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此鱼锅非彼鱼锅(1/2)
李世民一脸的疑惑,“没空?呵呵,朕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听到,朕宣谁入宫他跟朕说没空。好你个秦逸,朕……”
小太监吓得恨不得挖个洞,将头埋进洞里。
“朕,有空,朕去找他。”
啊?小太监支棱起脑袋,呆呆的望着陛下。
刘总管轻轻的提了一脚跪着的小太监,“还不快启禀陛下,驸马人在何处啊?”
“在,在雁归湖,垂钓。”
“哼,他倒是有兴致,刘忻把朕的鱼竿找来。”
刘总管跟着皇帝到了雁归湖,此时湖面的冰已经化了,只是寒气依旧逼人。
江面上有几页扁舟,其中有艘二层的豪华木船,床舱里还冒着缕缕炊烟。
李世民指着那艘船说“定是那小子的船,他最会享受了,钓起来的鲜鱼现场炖了最是美味,我们靠过去。”
秦逸坐在扁舟上垂钓,见着一艘船朝他的豪华游轮靠了过去,乘船的人问
“大人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秦逸说“不急,等我这鱼篓装满的。”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秦逸才命人撑船回了游轮。
秦逸见着皇帝惊讶的说
“哎呦,陛下怎么来了,你们也不差人通知我一声,真是的。”
李世民看着他这通不走心的表演说道
“得了吧,你不就是故意让朕在这等你吗?天底下敢跟朕闹脾气的,也就你一个!”
秦逸笑了笑,把鱼篓递给船员,吩咐厨房收拾干净晚上吃鱼锅。
李世民问道“怎的朕请你吃贡鱼做的鱼锅,你不乐意,跑到这湖面上自己钓?”
秦逸脱了外袍坐在皇帝对面烤着手,来了一句
“我不是不喜欢吃鱼,但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
刘总管只觉心惊胆战,悄悄的走出了包厢,站在门外守着。
房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秦逸也是第一次这样明着驳李世民的面子。
李世民没有恼火只是看着秦逸问
“你为何如此针对武妃,难道谶语说的都是真的。”
秦逸冷笑一声
“陛下不是不信吗?何必现在又来问我。”
李世民伸出手给了他一个板栗
“闹脾气也差不多了,别仗着朕疼爱你就没大没小。”
刘总管听着二人的谈话,为秦逸捏了一把汗。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多少封疆大吏就是一句话说错了便人头落地,秦逸这孩子真是胆大包天啊。
厨房的鱼炖好了,船员端着锅走了进来,刘总管说了一句
“陛下,该用膳了。”
然后命人送了进去。
二人吃着鱼逐渐聊开了,笑声又充斥在房间中。
酒过三巡,李世民有点喝高了,也不端着皇帝的架子,对秦逸说
“你想朕怎么做,朕已经立了杨皇后,又说此生不会废后,武妃不会威胁到太子的。
朕是真心喜欢她,你们能不能别再逼朕了。啊?”
秦逸搂着李世民的肩膀说
“岳父啊,不是我在逼你,我真是在帮你啊。这个娘们你hold不住,她是想要你的皇位,你的天下,你不要为爱情蒙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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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此鱼锅非彼鱼锅(2/2)
双眼啊!”
李世民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朕,不信她会如此。”
“果然,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
秦逸便倒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李世民推了推秦逸,见他没反应便对门外喊道
“刘忻,回宫!”
等皇帝下了船,秦逸从桌子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
“陛下都这岁数了,怎么还这么能喝。”
包厢内的书柜向两侧打开,李恪从暗道里走了出来。
他坐在李世民的位置上,拿起那只父皇用过的酒杯有些出神。
“秦逸,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阿耶有十四个儿子,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剩下的也没几个了。”
秦逸拉着李恪的手腕说“这可不像你,别说这些丧气话。”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站的越高越孤独。如果我和武妃异位而处,他可会这般回护我?
如果今天是我如此顶撞他,他可会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不会的……”
秦逸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生那么多孩子干嘛,动辄十几个,哪能一碗水端平呢。
李恪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令秦逸为难了,便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之前你让文官去参武家兄弟,所图为何?”
秦逸弄了条热毛巾擦了把脸,散着上头的酒气说道
“武妃现在唯一的依仗就是陛下,虽然她与武家不睦,也保不齐她会进行拉拢。
反正我又没诬陷他们,以后她与谁有来往,我就办谁。
为的就是让她在朝堂之上孤立无援,也让大臣们都看明白,与她沾边的人都没好。”
此举甚妙,明面上是给武妃出气,实际上是敲山震虎。
那些觉得武妃得宠上赶着巴结的人,也就自动与其划清界限了。
武妃也说不出什么来,动手的是皇帝。
秦逸还有一事拿不定主意,就是武妃的这一胎,到底是男是女。
“这一胎要是个女儿,可就不妙了。”
李恪有些不解“生女儿不好吗?怎么看皇子才是威胁啊。”
武媚娘曾用女儿之死,令皇后被废。民间都流传着是武媚娘杀了自己的孩子,用以嫁祸皇后,真相如何无从考证。
只是如今她怀的是李世民的孩子,秦逸怕她故技重施。
秦逸神色凝重的说
“不好啊,大大的不好。若是你阿娘前脚去探望公主,后脚公主就死了,这谁说的清。”
李恪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虎毒尚且不食子……”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虎哪有人毒啊,尤其是皇家。
光他的兄弟中,已经前前后后死了多少个了,这件事想想也没有那么难以置信。
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鱼锅下面的火苗灭了,室内只剩下一炉炭火时不时的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夜色降临,湖面上的寒风吹打着船身,小舟都靠岸游人离去。
只剩下这艘二层的高船,摇摇晃晃的飘荡在湖心。
李恪依旧迎着寒风站的笔直,夜晚的风很凉,却也凉不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