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动四方(1/2)
一开始林寒还对所谓的誓师大会表示极有兴趣,但是到了现场后林寒却感到大失所望,并没有文武百官齐送的场景。一切平淡的让林寒有些难以接受,践行誓师大会并没有林寒所想的那么恢弘大气
在交接完兵符后主角也不在是身为宁皇的赵宏当穆阳高高高的将虎符举起后林寒意识到这一场践行大会的主角也不是穆阳这个主帅自然更不是他这个上不了台面的林寒,真正的主角是数以万计的士卒
听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饶是林寒这样冷静的人也感到自己心头的血翻腾了起来。
喝过践行酒后,就是大军按部就班的开拔出发了,而这个时候林寒不得不庆幸好在宁冷是知道这其中的门道,要是让他来恐怕早已乱成一团了,行军打仗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粮草用度行进顺序斥候什么的简直让林寒感到眼花缭乱。
先锋营本就是遇山开路遇水搭桥的作用,但林寒这支先锋营的队伍却好像被人刻意的遗忘一般,就好像大军之中并没有这两千人一样。
对此宁冷感到费解,而林寒却感到庆幸,没有人会将底牌高调的放在明面上,大宁朝堂和穆阳的做法很合林寒的心思。
就在林寒骑着马即将走踏过灞桥时,他却看到了一幕出乎预料的场景,灞桥本就是长安人送行的一个地方,如今大军北上,难免有亲属送别,但是林寒却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抹好似天边红霞一般的红色与其他送行之人格格不入。
柳明珠,苏小小,陈洛汐三女身着嫁衣头上挽着妇人发式虽然一言不发,但这一幕所代表的意思哪怕林寒再怎么榆木脑袋也明白的。
在林寒看到柳明珠苏小小三女时,柳明珠几人也看到了林寒,事实上林寒一身白袍银甲就连胯下的骏马也是白色了,与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又有几人看不到林寒的存在?
“将军,是否”
宁冷也察觉到了林寒的异样忍不住说到,虽然这样做的确不符合规矩,但在这个时代上层人物就是有特权的,一些规矩都是给底层的苦哈哈定的,像林寒这样的不在规定范围内
“罢了,匈奴不灭何以家为?驾”
林寒犹豫再三依旧没有选择做唯一特殊的那个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将目光从柳明珠三女身上移开的,林寒并不是一个像大禹那般三过家门而不入的英雄,甚至他自知自己是一个过不了美人关的狗熊,他害怕如果真的去见了柳明珠他自己连离开的勇气都没有了。
男人有时候就要对自己狠一些
林寒的一番话是喊出来的,虽然这句话是霍去病的名言,但当从林寒的嘴里说出口时,无论是大军还是送别亲人的亲属都沉默了。甚至更有甚者看林寒的背影都充满的崇拜之色,而林寒不知道在他走后他的头上又被冠上了文武双全的名头,这就是后话了。
柳明珠苏小小陈洛汐三女望着林寒渐行渐远的背影相视无言,她们三人身着嫁衣来送林寒就是向林寒向天下表达她们对林寒的态度,而林寒的那一番话却有几分拒绝三女好意的韵味
“夫君走了啊”
柳明珠望着林寒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忍不住喃喃自语到,她已经记不得这个男人多少次和她告别,但每一次告别等待柳明珠的却总没有什么好消息,以至于柳明珠已然对林寒每一次远行感到深深的恐惧。
又一次这一次,虽然林寒在极力的掩饰着什么,脸上在面对她们时总是带着笑容,但柳明珠又不蠢,她又怎么看不出林寒深藏内心的焦虑。林寒这一次的北疆之行给柳明珠的感觉就像是在逃避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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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动四方(2/2)
的危机一般。
到底有什么危机让无所不能的林寒都感到束手无策?柳明珠不敢想,林寒离开家里她就是唯一的主事之人,她不能让外人看出什么端倪,哪怕她的内心慌乱如麻。
“我想夫君此刻心情不比我们好多少吧,柳姐姐我们回去吧”
苏小小勉强挤出一抹温婉的笑容对柳明珠说到,她也想过林寒出现在她面前说上一些个临别的话,不过在听到林寒所喊出来的那句话后苏小小就知道不可能了。
世人皆以为林寒那一番话是说给天下人听的,唯有苏小小明白林寒说那一番话只不过是为了劝说他自己罢了。
林寒害怕见了她们几女自己就没有了离开的勇气了
“林寒哥哥答应囡囡骑着大马娶囡囡进门”
陈洛汐强忍着哭意低声说着,她知道大军出征之际是不能哭的,不吉利。但她受够了林寒离开的苦楚,能忍住不掉眼泪已然是她最大的努力了。
“他一定会的”
柳明珠摸了摸陈洛汐的脑袋,带着苏小小陈洛汐离开了。
就在柳明珠离开没多久,人群之中有好几个不起眼的人也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与此同时一条一条消息以长安为中心四散了出去。
无论是哪一方,传递的消息都出奇的相同
谪仙林寒随军离京
关中一处不起眼的农庄之中,一个身着麻衣的中年汉子,淡然的从鸽子腿上取下一个小竹筒随后将鸽子拧断脖子,一只手扛着锄头一只手拎着鸽子就像寻常庄家汉一般像家走去。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晚上吃饭的功夫纸条就摆在了这家人端坐在正堂之上的麻衣老者案几上。
“谪仙林寒随军离京。这世上真的有谪仙么对于这个林寒你们是怎么看的”
老者看上去已经有近百岁了,后世活到这么长寿也不多见,更何况在大宁这个时代呢?而且老者精神面貌依旧抖擞尤其是宛如苍鹰一般的眼睛淡然中带着几分凌厉,语气虽然平淡和气,但没有人会怀疑他这一番话的分量。
“老祖,一个毛头小子何德何能胆敢自称谪仙?孙儿观林寒此子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之徒罢了,所谓的谪仙楼更是一个笑话,口口声声自称谪仙楼却样样与铜臭之物脱不了干系,哪有这样的谪仙?”
带回消息的汉子却是忍不住开了口,言语间尽是轻视之意。
“那,白玉京呢?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一个凡夫俗子又怎会知道白玉京这样的仙境之名?更何况他林寒与我等隐修之人并无半点瓜葛,在没有任何证据之下行事却如此果决一言一行不似这般年纪所为。沽名钓誉?我看你才是沽名钓誉之徒,家门不幸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学无术之徒?”
老人目光陡然凌厉了起来,只是瞪了汉子一眼,汉子就汗如雨下,足可见老人在家中的绝对地位
“老祖的意思是”
另一个汉子目光一凝问道,他是这个农庄表面上的庄主,一般的事情都是他做决定,但林寒的存在关乎着他们一生所求,他也不敢拿主意。
“林寒无愧聪明人的称呼啊,这是人家向我们这些隐门人士打招呼呢,他就是在告诉我们他不在家,要想知道秘密就去找他,来而不往非礼也。林寒是仙人也好谪仙也罢,以古礼名正言顺的求见,切莫让人家看轻了我们隐门曲氏”
老人的眸子里闪过智慧的光芒,淡然的做出了决定,而这个决定也时整个曲氏的决定,是敌是友需要见面才能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