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抵达宁城(七)(1/2)
封清歌没有怪罪之意,但店家还是不断捏着衣角。
“两位饿不饿,我这就去小厨房生火。”
见他还是有些紧张,景澜笑着道“老人家按照往日习惯来就好,我们二人不着急。”
店家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什么,被封清歌一句话转移了注意力。
“多准备些热水,其他暂时不需要。”
“如今村中用水不易,即便小店有水井,也要按照定额来,恐怕无法满足客官的要求。”
店家一张皱纹遍布的老脸,几乎皱成了倭瓜。
“我多掏一些银子也不可以?”
店家摇了摇头。
“那便算了。”
封清歌不在意摆摆手。
她本就是想试探一下,既然不行那就算了。
“借你家后院一用,总可以吧?”
“自然可以。”店家一个劲地点头,“客官您随意用,我这就去准备早饭。”
封清歌点了点头,等到店家走后,她踱步走到水井旁。
这小客栈的水井,比村中的大水井要好不少,但水位也比正常水井低不少。
“无法开源便节流,这村中人还挺齐心。”
得到想要的消息,封清歌并未在水井边停留太久。
正在舒展腿脚的景澜,听到封清歌的话语,回应道“昨日那人并未告知地里面秧苗的来历,应该也是村中人共同探讨的结果。”
“说起来,你昨日答应的结果呢?”
正在原地蹦跳的景澜,打了个呼哨。
一穿着非常普通的男人翻过客栈后墙跳了进来。
“首领,主子。”
男人单膝跪地对着封清歌二人行礼。
“地面秧苗打探得如何?”
“已问出来,秧苗名红苕,是知州府嘱咐宁城附近村子种植,今年所有田地都改成种红苕。”
知州府出面,难怪整个游山村同时改种了红苕。
封清歌眼神渐深沉,道“这红苕产量如何?”
“并未有具体数字,但从村民口中得知,知州府衙内说如果宁城附近红苕皆收获,可以养活大半个禹州的人,等到明年粮食下来。”
整个禹州,少说也有三十万人口。
能够养活大半个禹州,就是十几万人。
十几万人一年的口粮,要保证不会饿死,最少也要二三十万的粮食。
仅凭借宁城附近的农田,便能够产出这么多粮食。
这红苕的产量,有些可怕。
“当真能有如此之高的产量?”
封清歌未曾见过,自然是怀疑。
“这我也不知,但西北之地能用来耕种的土地不多,又是全村上百口,就靠着不足十亩的田地过活,也没有见出现饿死人的情况,恐怕这产量确实很充足。”
景澜只能凭借当年的记忆,大致猜测。
封清歌相信他的判断,道“既然如此,那红苕若是大规模推广,对民生大有裨益。”
“如果可以的话。”
景澜很是中肯。
他话音刚落,暗卫便道“属下还打探到一个消息。”
“说。”
封清歌语气微冷。
暗卫低下了头,道“这红苕似乎不能连年种植,中间必须要停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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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抵达宁城(七)(2/2)
年半载,不然产量会下降。”
竟然还有这种弊端。
可大部分百姓都是靠着土地吃饭,若是一年不让他们种植,那他们肯定是觉得天都要塌下来。
这红苕,有利有弊。
但用来解决眼前危机,可以说是利端完全大过弊端。
“可知道是谁给禹州知州介绍了红苕秧苗?”
禹州降水停止,大约是从四月前开始,与这红苕种下的时间相仿。
而且要让宁城附近百姓皆同意该种红苕,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做到。
禹州知州府少说也准备了五六个月的时间。
其中的时间差,未免太过巧合。
让她不得不多想。
“属下并未探查到。”
暗卫垂首看着地面,额上已经有冷汗溢出。
正在挥剑的景澜,余光瞥见他背后衣物已然开始浸湿,轻声道“这事一日时间也调查不出来,倒不如我们入宁城后,自行调查。”
景澜这话有理,但大多还是为了帮暗卫说话。
封清歌知道他的用意,没有继续追问这个话题。
“还有其他消息吗?”
暗卫如实摇头。
“退下。”
“是。”
暗卫退下的速度,如来时一样迅速。
不过一眨眼间,后院只剩下景澜和封清歌。
“说好会注意的呢?”
封清歌走到景澜身边,看着他绑着沙袋挥剑,气息丝毫不变,心中忍不住赞叹景澜基本功的扎实。
“这不是心软。”
景澜丝毫不觉枯燥地重复着简单的剑招。
“我本就没有命令他们调查此事,而且一天时间太紧,就算他们真的能查出来什么,也不一定能相信。”
封清歌摇头浅笑,道“他们对你这个头领更为敬重也不是没有原因。”
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或者造成了重大损失,景澜都愿意给属下机会。
这一点,她可做不到。
封清歌十分清楚她是那种说一,希望别人能做到三的人。
能让她满意的下属,迄今为止还真没有几个。
即便是芷眉芷兰,也只能说是多年主仆默契而已。
“他们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第一次出任务,还没有转换过来身份。”
景澜知道封清歌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心里有疙瘩,但该解释还是要解释。
“在我这里转换不过来倒无所谓,反正他们敬重你,就是敬重我。”
况且这些暗卫也不是不敬重她,只是敬畏多于尊敬而已。
封清歌有时都有些想要问一问这些暗卫,她到底是哪里吓人,才让他们如此小心翼翼。
“阿鸾的威严气质,世间少有。”景澜似乎猜到了封清歌心中所想,道,“他们不敢直视实属正常。”
他这话不算是马屁,而是事实。
封清歌也知她如今气势不同,会让人产生敬畏之心很是正常,但……
“在我面前都是如此,若是到了父亲面前,岂不是要吓哭?”
手腕一顿,景澜又一次将烂熟于心的基本剑法挥错。
收剑停下动作,看着似笑非笑的封清歌,景澜无奈道“若是这么容易吓哭,那我白白训练了他们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