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感袭来的瞬间,鹿之绫看到薄栖眼中掠过的一抹慌乱。
一双手臂结实有力地将她抱住,她稳稳地落进他的怀里,等她回过神时,她的手已经死死抱紧他的脖子。
他没有像推季曼诗一样推开她。
他喜欢她的对吧。 𝕄.𝙑🅾🅳𝓣𝕎.𝙡𝙖
薄栖紧紧抱着她,鹿之绫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里探究出更多的情绪,对她的情绪……
薄栖垂眸盯着她,气息略重。
他将她放下来,抬起手替她整理了下头发,拿下一片叶子,“你怎么来江北了?”
“我感觉你好像有点难过,就想来抱抱你。”
鹿之绫干脆直接,声音柔软而大胆。
薄栖深深地看着她,眼神藏了很多东西,好一会儿才道,“没这么快,来江北到底做什么?”
“妈妈说,让我来江北看资料效果更佳,再找机会拜访一下江北的各大家族,为以后的合作先埋个伏笔。”
鹿之绫站在他身前道,垂在身侧的手有些蠢蠢欲动。
刚刚,有点没抱够。
薄栖点头,将那一片叶子握在滚烫的手心里,“好,我陪你去。”
“没事,我不靠你,我自己去。”
她既然答应要做鹿家的接班人,那很多事必须学会独当一面。
听到这话,薄栖蹙了蹙眉,有些不豫地道,“你想南北合作的第一步,就是打通薄家这一关。”
既然不想靠他,那就先来打通他这关。
总之,不要忽视他。
鹿之绫微仰着脸,睫毛长而浓密,一双褐色的眸干净极了,声音软得一塌糊涂,“我这不是来了吗?”
“……”
薄栖盯着她,猛地将手心里的叶子握成一团。
鹿之绫的耳根发热得厉害,无声地深吸一
刚才她只是跳下来他接住而已。
有车子的声音传来,抢拍在薄栖的回答前。
两人转头,就见李明淮开着车缓缓追出来。
“……”
薄栖阴沉着一张面庞看过去。
李明淮看着两人站在一块的身影,默默挂档,车子一路后退。
鹿之绫没什么勇气问询第二遍,“那我们回去吧。”
她压根没想走。
薄栖看她一点,颌首,“好。”
两人往回走,路上遇到坐车出来的季曼诗,车窗放下,季曼诗有些好奇地看过来,还没开口,就收到薄栖阴鸷的目光。
“鹿景承的妹妹?”季曼诗知道她。
“我是,你好。”
鹿之绫微笑着向她问好。
薄栖低眸看她,见她脸上没有一点介意,很是大方从容。
“你好,下次见。”季曼诗冲她摆摆手。
“下次见。”
鹿之绫笑容真诚,目送着季曼诗的车远走,正要走,就见薄栖停在原地没动。
她抬眸看向他,薄栖也盯着她,问,“真听全了?”
还在说他和季曼诗在那里聊天的事吗?
“……”
每次她勇气稍退的时候,他的表现又勾她的蠢蠢欲动。
鹿之绫踮了踮脚,英勇无畏地逼近他,继续试探,“哥
第925章 我这不是来了吗?(2/2)
哥怕我没听全吗?”
“怕。”
他没有犹豫,眼神像是要凝进她的灵魂深处,探个彻底。
鹿之绫呆了呆,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踩不到底一样,他这个怕字……是她以为的那种意思吧。
他怕她吃醋。
鹿之绫站在他面前,好一会儿才道,“真听全了。”
“好。”
他道,并未多说什么。
…… 𝙈.🆅𝙤𝙙🆃𝕎.𝕃🅰
晚上是在梧桐院吃的。
丁玉君亲自下的厨,顺便还叫了姜浮生和李明淮一起过来吃,一张圆桌上坐着六个人。
鹿之绫左边是丁玉君,右边是薄栖。
“奶奶烧的菜真好吃,我都喜欢。”
面对老太太的询问,鹿之绫极尽溢美之词,把丁玉君听得笑个不停。
“以后你们几个要多来陪我们吃饭,看着你们年轻人,我和你们爷爷胃口都能好点。”
丁玉君给鹿之绫的盘子里夹菜,“来,多吃点。”
“谢谢奶奶。”
鹿之绫面前的盘子里堆成小山,她很给面子地一口一口吃着。
丁玉君笑眯眯地看着她吃,忽然,薄栖拿起一个空盘子递到鹿之绫嘴边,嗓音低沉温和却不容置喙,“吐了。”
“……”
鹿之绫咬着香菇的动作一滞。
丁玉君脸色顿时一变,有些幽怨,“怎么,我做的香菇煨鸡汤这么难吃吗?”
还要人吐了。
鹿之绫连忙又咬两口,薄栖低眸看着她,眉头拧起,有些不悦,“之之,听话。”
姜浮生抬头,注意到鹿之绫嘴里的是什么,忙道,“之绫你不是不吃菌菇的吗?”
她记得鹿之绫说过受不了菌菇的味道来着。
丁玉君一怔,这才明白鹿之绫为了哄自己高兴吃平时不吃的食物,便道,“你这孩子……在奶奶这里还讲究这么多做什么,快吐了。”
鹿之绫想想还是果断把香菇嚼碎咽下,笑容满满,“奶奶做的香菇好吃。”
“……”
薄栖的面色微沉。
“你呀……”丁玉君明白她的心意,心中一片柔软,“奶奶不给你夹了,你爱吃什么自己夹。”
“奶奶夹的我都爱吃。”
鹿之绫哄起人来从不计代价。
丁玉君被哄得又笑起来,又准备给她夹菜,旁边薄栖却握着筷子伸出来,从鹿之绫面前的盘子夹起几根香菜、胡萝卜,“她不吃香菜,不吃胡萝卜,不好辣口。”
鹿之绫有些尴尬地看向丁玉君,“奶奶,我太挑嘴了。”
说完,她又转眸看向薄栖,他怎么这样呢?在奶奶面前这么拆她的台,多容易留下不好的印象。
薄栖面无表情地继续夹走她不吃的食物。
丁玉君看看鹿之绫,又看看薄栖,忍俊不禁,“你这不算挑,薄栖小时候有一阵厌食,什么都不吃,把家里人都急死了。”
姜浮生和李明淮都有些吃惊地看过来,想不到薄栖有这样的一面。
鹿之绫也有些意外,“什么时候啊?”
丁玉君想了想道,“好像是他十岁那年吧,还是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