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把你惯坏了,这样胆大包天的话也敢说?”
谢凛猛的起身,直接将她横杠在自己的肩头。
“王爷……王爷你松手!”许倾就像是被倒挂在了他身上似的。
“松手?松手可就摔死了,我可不负责。”
谢凛一边就这么将她扛回去,一边不忘拍她屁股,让她少说话。
“你!我就要充血了,王爷。” ✪3137322e✪3✪1✪✪✪3✪03✪52e323039✪2e3✪733
“忍着吧,马上就到了。”
“王爷这是白天休息好了?”
“何止啊,今天一晚上都不用睡了,自己心里有点数儿。”
许倾这时候知道后悔了,并哀嚎道“我会被玩坏的。”
俩人谁也不让着谁,都很主动。
本来许倾还想要褪去羞涩更主动一点,但奈何自己这小身板儿确实没法左右谢凛。
来来回回不知折腾到了什么时候,从床头忙活到了床尾,谢凛才肯满意。
谢凛的清心寡欲与纵欲过度之间,只差了个许倾。
弄了半天许倾终于明白了,谢凛养了一天的精气神儿,到了晚上全用在自己的身上了。
她不禁躺在床上捶头后悔,自己这不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翌日清晨。
许倾稍有些倦怠,躺在床上不想起来,总想要赖上一回儿床。
“小懒虫,赶紧起床了。”
“不要……”
谢凛已经衣衫整齐的坐在床边,将手伸进了她的被窝儿里,摸了摸她的身子。
许倾觉得有些痒,身体动了动“你别摸我。”
“快点起来吧。”
“好,我这就起,让我再睡十个数好不好。”
“十。起来吧。”
“你拿我当傻子吗?”
低劣的骗术总结为连骗都不想要骗。在谢凛的催促之下,许倾只好欠起了身子,打算起床。
正当这时,谢凛扔过来一套衣服。
许倾展眼一看,是一套暗蓝色的男装。
“这是……王爷的新情趣?”
谢凛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你这小脑袋瓜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呢?白天晚上都想着我的身子吗?”
“哎呀!”许倾委屈摸头“那你给我男装干嘛?”
“江玉走了,我身边也不能没人跟着,你就先顶替两天好了。”
“我?”
许倾讶异的指着自己。
“没错,就是你,赶紧换好衣服,跟我去刑部,磨蹭了扣你工钱。”
“哼。”许倾坐在床上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开始把衣服往身上套,经过一系列的梳妆打扮之后,她终于是有了点“男人样”。
“去吃饭。”谢凛命令她。
许倾暗自来气道“不吃了。”
“走就走,别等到时候某些人喊饿。”
去往刑部的路上。
谢凛步伐迅速,许倾步伐缓慢的跟在后面。
“王爷,为什么要我穿成这个样子?我不能是真给江玉做顶替吧?”
“不用猜了,就是这样。身边没有个相信的人,做起事情来是真不方便呢。”谢凛回答得倒是干脆。
许倾小碎步跟了上去,紧着道“王爷,那要是真这样的话,您得伏付我另外的价钱。”
“什么?你还敢要钱?”
“亲兄弟,明算账。一码
许倾道理讲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
“你说要多少吧?”谢凛松口。
“你给江玉多少?”
“一个月五两。”
“那也得给我五两。”
“江玉文武双全身强体壮,好听话,你看看你占了哪样?”
“谁让你选我了。”许倾翻了个大白眼,牵着不走打还倒退的架势。
“你走不走,不走我揍你了。”
“揍嘛,来来来,揍我。”
许倾像牛一样把脑袋顶在了谢凛胸口。
谢凛气得要命的同时,也收获了路人怪异的目光,咬牙切齿的说“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早说嘛,何必呢。”
虽然五两银子也不多,但是许倾就是不想白干活。
两人到了刑部之后,最先要解决的头等要事,当然是还在牢中的方士奇。
谢凛一到,便走去了大牢,边走边问“怎么样了,方士奇招了什么吗?”
“回殿下的话,已经开始用刑了,也抓了他的家人,部下,但是……”属下叹息又摇头道。
“什么都没说吗?”
“方士奇主要还是贪得多。收贿赂也很离谱,除此之外没有审出来任何与案件有关,与天明雅玉有关的事情。”
“嘴可真够严的了。”
谢凛现在心中估量这方士奇的剩余价值,心想到底要不要留下方士奇的一条命。
毕竟贪污受贿已经够他死的了。
“不过,倒也奇怪,还有一件事。”
“说。”
“之前有查到,这个方士奇曾经是淮南侯云绝的弟弟,云继大人的门生。”
“你说什么?”谢凛心头一惊。
“确有其事。在他家人的口中还得知,方士奇经常给云继送礼。”
“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
属下离开之后,谢凛的眸光变得越发阴沉复杂。
身后的许倾望见了大牢中的方士奇,淡淡道“一把老骨头了。用刑到了这个地步,要不就是真的不知道那么多,要么就是知道得太多,早晚都是死,索性就不说了。”
“云继……”
“王爷是怀疑云继参与其中?”
谢凛只字未语,紧紧皱着眉头,转身走去了前院。
屋子里。
谢凛一直在许倾的眼前转悠。
许倾的目光则是一直追随于眼前的谢凛。
“王爷,可是有什么打算?”
“我在想,云继对于这件事情能够知道多少。”
“可有几个门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云继早年间一直萌荫于他哥哥淮南侯的权势之下,资历平平,只有近几年在朝中有所起色,如今更是掌管了户部。要说门生,就方士奇这么一个都大有可能。方士奇还给云继送过礼,证明一直有联系。我觉得云继干净不到哪里去。”
第192章 亲兄弟明算账(2/2)
“这样说来,咱们在景州那次,也是他和云翎一同围剿了我的父亲。你当时和云翎是一伙儿的,你就没有什么内部消息?”
“你看你又来了,怎么总提这茬儿?我当时难道还不够惨吗?”谢凛最烦许倾提起这件事,一提他就心里像是有愧一样,但按照当下的情况设想,似乎事情就可以串联在了一起。
当年,疑似天明雅玉的飞龙帮从中叛国,痛失景州僵土。
云继的门生方士奇与天明雅玉有关系。
而云继在上一次景州围剿许松亦事件也有参与。
方士奇最初就是景州的官员。
要说谢凛就算是万般不信,也不得不怀疑云继了。 3137✪32✪2e3130✪✪35✪2e32✪30392e✪37✪✪✪33
“王爷,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呢?”
“事已至此,我看这个方士奇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但是他得在我这儿发挥最大的作用才行。”
谢凛似乎已经想好了对策。
“下午跟我去一趟云府,我进宫一趟。”
“好。”
许倾留在了刑部等谢凛回来。
她想着,谢凛是想要向圣上禀明此事吗?
可是依照谢凛的行事风格,现在的证据也不足以证明云继与天明雅玉有任何关联,他不会轻举妄动。
下午。
谢凛和许倾两人去了云继的府上。
过程并不顺利,云继没在府上,听说是去了淮南侯府,两人又折返了回去。
谢凛驾临侯府,下人们刚要通传,就被谢凛挥手阻拦了下来。
紧接着,谢凛径直走了进去,来势汹汹。
云翎见状,赶紧出来迎接,“谢凛,你怎么来了?”
“没事,就是有点儿事想找云继,听说他在侯府这边?”
“是啊,叔叔总是来看望父亲,正巧在呢。你别急,我这就让人去找他。”
云翎赶忙让人去唤叔叔过来。
她问谢凛“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怎么这么着急?”
谢凛的脸一直是冷冰冰的,面对云翎的浅问,特地舒展开了笑容“没事,就是想要问问你叔叔一些事情而已。”
“哦。”
这时,云继缓缓走来,见到谢凛,目光中稍带着警惕,但依旧是笑容满面的行李“臣见过凌王殿下,王妃娘娘。”
“云大人免礼,本王今日前来,是有些事情要跟云大人商议了解的。”
“好,殿下有什么事情,尽管来说就是。”
“那咱们移步可好?”谢凛主动道。
谢凛此番前来,实在是突兀,云翎心里没底儿,认为是叔叔惹了什么大麻烦,忧心的插了句“我能听听吗?”
谢凛先是愣了一下,“过来吧。”
“嗯。”
几人在书房坐下后,谢凛便开门见山的对云继说“本王近些日子以来办了一件京城布艺杀人染血案,其中涉及颇多,更与圣上心腹之患天明雅玉似相关。这案件里,调查出了一位玩忽职守,贪污受贿的官员,名字叫方士奇。”
云继听得认真,点了点头。
谢凛故意问“云大人可对此人有印象?”
“方士奇……好像是听过呢。”
“是您的门生,您怎么不记
云继的笑容变得尴尬僵硬,但依旧是乐呵呵的说“殿下要是这么说的话,确实是想起来了。都怪我脑子不好,不记这些。”
“云大人记不住不要紧的,本王有耐心跟您说清楚。本王此行前来,也正是想要问问您,有关于方士奇的事,希望云大人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给刑部办案帮助。”
云继紧紧皱着眉头,抬眼问“不知殿下已经将这案子查到了何种的地步?”
“云大人,这恐怕是没法与您细说。毕竟本王此次前来,是来问您的话的。”谢凛的眼色间充满了冰冷。
云继却说“这我还真就不知道。方士奇这个人,我倒是鲜少接触。可能年轻的时候惠及于他,被他记在了心里吧。不过他这人,我倒是真没想到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谢凛点了点头满意道“既然云大人不知道,本王便也不为难大人了。看来从方士奇的身上应该是挖不出来什么的了。”
他的释然,让云继逐渐放松了警惕。
“三日之后,本王就要带着他以及他的家眷去往西北大营。”
“这是为何啊?”
这时,许倾解答了云继的疑问“按照律法,确实是流放。所以往西北方向走,也不奇怪。”
“嗯。”
云继明显有点儿心不在焉的样子。
“既然云大人不知道这些,也无妨。时候不早了,本王就先行告退了。”
谢凛这边正准备要走,云继却突然间叫住了他,“殿下,请您留步。”
“还有什么事?”
“我想要一同护送他。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以这种方式见他一面而已。他是做了错事,但是再怎么说与我也熟识过。就看殿下能不能通融一下?”
云继表现出的是真真切切的惋惜。
云翎主动站起来说“如果叔叔去的话,我也想要一起去。我知道王爷此行而来,是问话,也是对叔叔有所怀疑。”
谢凛对此淡淡道“本王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不存在怀疑与否。不过云大人和云翎也想要去的话,本王还是要禀明圣上才行。”
“还请王爷多多费心了。”
“无妨。”谢凛起身“本王没别的事情了,就先走了,你们等本王的消息即可。”
“是,殿下。”
谢凛走后,云翎又问了云继一些关于方士奇这案子的事情。
她很怕这件事真的与自己的叔叔有关系。
因为云翎了解谢凛,如果不是怀疑的话,他根本不可能如此着急的登门摆放。
云翎的几经追问之下,云继说得明确,和他没关系。
云翎这才放心了下来。
然而,就在云翎离开了之后,云继的眼神忽而转变得复杂许多。
云继的手下蒋易有些着急的询问云继“大人,怎么办?您本不该主动提出一同去的啊。”
云继冷哼了一声“这小子,跟我明着来。但凡他不与我说这么多,我都能在暗处好好解决了方士奇这个麻烦。”
“您真的多此一举,不该去。”
“万一那个方士奇的嘴里真说出来了什么怎么办?我就是担心这一件事。”云继愁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