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鬼供奉的问题,刘裴冷笑一声
“昨日之事,已经彻底让我心寒。”
“看来,想要争得老爷子欢心,从老爷子手里接过刘家大权,是不可能的了。”
“五年前,我还占据了刘家股份的两成。”
“但现在,我手里只剩下了半成。”
刘裴用力一拍桌子,阴沉道
“我那些朋友,背地里,都开始偷偷叫我‘刘半成’!”
“再过一些年,我手中的股份和权力,还会被进一步稀释。”
“等到老爷子百年,刘觅和刘景一挤兑我,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
刘裴眯了眯眼睛,寒声道
“让老爷子早点儿死!”
眼前这鬼供奉,却和刘家其它供奉不大一样。
鬼供奉早些年,在京城另一豪门中做供奉,京城豪门和海成豪门,不可同日而语,鬼供奉的实力,放在海城之中,也堪称深不可测。
刘裴因缘际会,救了鬼供奉一命,将鬼供奉带回海城,成了刘家供奉之一。
可以说,鬼供奉是刘家所有供奉中,对刘裴最为忠心的一个。
刘裴才敢在他面前,袒露自己的心事。
鬼供奉缓缓点头,开口道
“布鲁斯医生的事情,的确是个极好的机会。”
“外能搭上医药协会的船,扩展刘家生意,内能讨得老爷子欢心,提高自身地位。”
“三爷也费了心,花了大价钱,若能功成,便是个漂亮的翻身仗。”
“只可惜,被这云枫一番搅扰,全黄了。”
“的确可恨。”
“未来几年中,还能再来一次的可能,非常渺茫了。”
刘裴连连点头,询问道
“那,鬼供奉觉得?”
鬼供奉阴恻恻一笑
“不光是刘老爷子,刘觅与刘景,也一并除去。”
刘裴倒吸一口冷气,旋即喜形于色,拍手道
“若能如此,自然最好!”
“鬼供奉可有妙计?”
鬼供奉颔首,阴笑道
“此前老夫也不曾看出,刘老爷子体内有那样一口阴气。”
“这云枫,医术的确不凡。”
“不过,他能将一股阴气拔出,老夫却能将十股阴气,再给刘老爷子灌回去!”
“到时候,嘿嘿嘿……”
“神仙难救……”
鬼供奉说着,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转身向外走去
“至于刘景和刘觅,也是一般下场。”
“此事交给老夫做,三爷无须挂心。”
“只要三日时间,保管他三人,魂飞魄散,暴毙而亡!”
看着鬼供奉离开,刘裴脸上,渐渐挂起了一抹恶毒的笑意。
他的目光,越过窗户,看到了楼下的情形。
云枫吃饱喝足,正和刘家众人挥手作别,打开刘若雪警车的车门,跨坐上去。
警车开出刘家庄园,很快消失在了幽静的山间小路之中。
离开之前,刘景想要让两个保镖随身保护云枫和刘若雪一段时间。
却被云枫拒绝了。
刘若雪想了想,觉得云枫是个能把海城城主都打死的狠人,那两个保镖,跟着也只能当电灯泡,便劝说父亲打消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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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驾车,离开了刘家庄园。
到了接近海城城区的位置时。
前方道路上,忽然出现了一群黑压压的人。
两辆汽车横在路上,将路完全堵死。
一个刀疤脸,看着开过来的警车,低声嘀咕道
“头儿,三爷给的任务,越来越离谱了啊?”
“警车也是咱能拦的吗?”
被叫做头儿的,是个矮小的中年男人,满脸凶煞之气,冷哼道
“咱兄弟都欠三爷一条命!”
“三爷让咱动手,别说警车,就算是海城城主的车,也要拦下来!”
“埋的时候,不也是一个坑吗?”
旁边的兄弟们乱糟糟应合道
“是是是!”
“头儿说得对!”
“天大地大,三爷最大,什么巡查,该杀杀,该埋埋!”
刘若雪远远看到这群人,秀眉一皱
“这些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竟然敢在路上设卡,拦我的车?”
“有没有点儿王法了?”
云枫耳朵一动,隔着很远,便清晰听到,这群人在谈论三爷。
“哼……又是刘裴。”
云枫一把推开车门,冷冷笑道
“你这位三叔,真是恶心到我了。”
“下次再见到他,可别怪我不给你刘家面子。”
刘若雪面色一变
“什么?这是我三叔的人?”
“等……等一下,云枫,这之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三叔虽然冲动,但对我向来很好,不可能来拦我的车啊!”
云枫跳下车去,淡淡丢下一句话
“你没见识过他的恶毒,是因为你对他没威胁。”
“这些年若不是你刘家给他撑腰,就他这种人,早死得渣儿都不剩了。”
眼见警车车门打开,云枫从里面跳下来。
刀疤脸认出他来,狞笑道
“头儿,三爷要我们打死的,好像就是这个小子!”
“那车里好像是刘若雪,按照三爷的命令,也不能放走喽!”
“一并埋了!”
那头儿看着车里容貌明艳的刘若雪,眼中闪过一抹淫荡之色,搓着手嘿嘿笑道
“既然三爷不要他这个侄女儿了……”
“不如,让兄弟们尝尝味儿!”
“嘿嘿嘿……刘家二房的大小姐,还是个巡查局高级特工……”
“玩儿起来,肯定很有滋味儿吧!”
“只不过,此事必须严格保密,否则一旦传扬出去,我们兄弟被刘景记恨上,恐怕三爷也保不了我们!”
头儿这话一出,二十多个小混混,俱都兴奋了起来!
刘若雪,平日里可是高高在上的豪门千金!
他们何德何能,竟然能够染指这样的女人?
太刺激了吧!
头儿一看周围小混混的神色,便知道这些家伙心里什么想法,狞笑一声,挥手道
“速战速决!”
“弄死这小子,咱们就地尝尝这刘大小姐的味道!”
周围小混混们轰然应声,一个个手提棍棒砍刀,一窝蜂般冲向云枫!
云枫耳聪目明,将这些混账话都听在耳中,冷笑一声自语道
“我未必娶她。”
“但毕竟和我有张婚书。”
“岂是你们这种狗杂碎,能意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