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的威力,连丹劲强者也是承受不住。
只需要一炮命中,顷刻之间就会葬身在火炮恐怖的威力之下。
随着魏云洲一声令下。
最多两个呼吸的时间,炮管中的火舌便会疯狂的吐射而出。
山腰处。
柳白面色惨白。
心神紧张到了极致。 🅼.🅅𝕆𝔻𝙩🅆.🅻𝘼
毕竟再怎么对陈望抱有信心。
但谁也不会认为他能够凭借肉身之躯,挡住这种可怕的大杀器。
“阿望,快走!”
柳白咬着牙。
一步踏出。
横在了所有人身前。
如果今天一定有人会死。
那他宁可是自己。
“柳先生!”
“柳先生千万别做傻事。”
见此情形。
张胜、宁长庭等人纷纷回过神来。
试图将他劝住。
但柳白已经存了死志。
他不想因为自己,而将他们所有人牵连进去。
“陈先生,您劝劝柳先生啊。”
无奈下。
谢凯文将目光投向那道削瘦却挺拔如枪的身影。
他一开口。
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
能够劝住柳白的,非陈望不可。
但此刻。
陈望却像是没听见似的。
无人看到的角度。
夜色遮掩下。
陈望那双澄澈的瞳孔深处,神光浮动。
他死死盯着远处的火炮。
脑海里不断思索。
很快。
他心里就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三成!
对。
至少三成。
以他如今肉身修炼的层次,至少有三成几率扛下。
虽然……
若是躲避的话。
这个概率能瞬间提升到十成。
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没有选择离开。
而是站在原地,一脸跃跃欲试的面对着那座火炮所在的方向。
显然是动了心思。
想要亲身验证一下。
“小子,你疯啦?”
而还没等他付诸行动。
脑海里忽然传来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
刷——
眼前一道金光闪烁。
赫然是沉睡已久的金鳞蛊,只见它一头飞了出来,落在了陈望肩头上。
此刻的它。
小脸紧绷,一脸愤愤的道。
“你小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连丹劲都还没有踏入,就你那点肉身强度,真以为扛得住这种热武器?”
“还不快闪开。”
认识这么久以来。
这绝对是金鳞蛊最为严肃认真的一次。
看它的样子,就差动手了。
见陈望不为所动,金鳞蛊更是恼火。
之前在荒漠中遭遇好几次危机,它都没有出手。
因为它知道,凭陈望的本事一定可以逢凶化吉。
那些危险,也能当做对他的磨砺和考验。
而这一次却不一样。
这一炮下来,陈望真的会出事。
“金鳞蛊大人,你不总说,不经历生死历练,就永远没有成为真正强者的可能么?”
“怎么,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你反而先退缩了?”
陈望耸了耸肩膀。
一脸坦然的笑道。
看着陈望这幅样子,金鳞蛊表情错愕,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这小子看似温和,实则性格最是倔强。
一旦决定的事情。
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轰!
火炮终于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吼声。
整个雁荡山地界的天地间,仿佛都被这声音所覆盖,四周地动山摇。
黑夜之下,橘红色的火舌化作一道流光,直直的朝一行人所在的方向射去!
无数灰色的硝烟浓浓飞出,将四周变得一团模糊。
火炮正前方的陈望,眼中神色逐渐变得无比疯狂!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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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大仇得报、前往老巢!(2/2)
两炮三炮呢?
他就不信了,这小子难道真的是铜皮铁骨不成。
呼。
想到这里,魏云洲手忙脚乱,拼命催使几个心腹继续点火开炮。
然而,陈望又怎么会让魏云洲发出第二炮?
方才魏云洲之所以能用火炮命中陈望,主要是打了一个淬不及防。
再加上,陈望也想借此机会试试自己的肉身极限在哪里。
如今答案既然已经出来了,陈望当然不会让魏云洲继续占据主动进攻。
魏云洲点火的速度快,可陈望的动作却更快。 𝙈.🆅𝕆𝔻𝙩🅆.🄻𝔸
嗖!
他取出一枚七星梅花针,运力于手掌之间,刷的一下飞出。
梅花针化作一道银色的月光,破开空气的阻碍,精准无比的刺进魏云洲的脖子,深深没入其中。
“啊……”
一蓬血花绽开。
魏云洲疼得惨叫哀嚎,整个人连连倒退。
方才他用嘴巴代替双手点火,此时被陈望用银针命中脖子处关键穴位。
连嘴巴都疼的张不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陈望没有直接杀了魏云洲,就是要留给柳白来亲手报仇。
“柳叔。”
陈望的声音响起,柳白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他们二人间,早已经有了极深的默契。
柳白走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痛苦无比的魏云洲,心头的杀气早已经爆发。
魏云洲被七星梅花针命中脖子上的死穴,根本开不了口。
全身也是被银针给控死,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
看着柳白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魏云洲神色无比惊恐,拼命摇头。
他挣扎着,试图站起来逃跑。
但没有了双臂做支撑,又不能使用内劲,根本爬不起来。
于是,只能不断挪动着两条大腿,在布满血腥的沙土地里,拼命的一点点往后躲。
两条腿过度用力,裤子都被磨破,腿上也被硌出来好多血印,身下一团团血迹。
越是看到魏云洲这副凄惨的样子,柳白内心就越痛快。
他不光是要亲手杀死魏云洲,还要让这老东西在恐惧之中死去。
呼。
柳白蹲下身子,将魏云洲的脖子一把掐住。
“……”
魏云洲缓缓摇头,一张沧桑狼狈的老脸,竟是老泪纵横。
身为离宫分舵的舵主,称霸雁荡地界的大人物,在临死前居然哭了。
只不过。
他哭,绝不是因为忏悔自己曾经做下的罪恶。
而是明白,自己要死了!
虽然已经一把年纪,但魏云洲实在不想就这么死了。
他野心勃勃。
当年之所以出手杀柳白等人,刻意隐瞒雁荡剑阁古遗迹的存在,就是想要借助于它,寻找到踏入武道绝巅之路的法子。
哪怕找不到破境之法。
他好歹也是离宫分舵的舵主。
不久后一旦踏入化劲,便能在九玄镜中达到更高的位置。
大好的光明前途等着自己,怎么能这么窝囊的死去呢?
如果魏云洲此刻能开口说话,一定会拼命的向柳白求饶。
什么仇怨,什么尊严,哪有小命重要?
柳白无比了解魏云洲的为人,当然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
“魏云洲,你知道吗?”
柳白的声音出奇的冷静,不急不慢的说着。
“这些年来,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
“每天夜里,我都会做着同一个噩梦……”
“那些曾经生死患难的兄弟,被你冤枉害死,而我则是被你挑断经脉,成了一个废人。”
“你这张脸,无数次的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不知被你的样子惊醒过多少次。”
“本来我早就想自尽了断,可一想到那些老兄弟,我硬生生的撑着活到了如今。”
陈望听着柳白自言自语,讲述着这些年来憋在心里的冤屈和愤恨。
他也能理解,柳白这些年来到底有多苦。
生,不能生,经脉尽断,终生复仇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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