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儿!!”
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惨死跟前。
梁侯痛得心都碎了,浑身悲痛的止不断颤抖,眼角流下一行血泪!
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痛苦莫过于此了。 𝕄.𝙫𝙤𝙙𝕋𝙬.𝓛𝓐
何况,他梁家就只有这一根独苗。
梁蟾一死。
等于梁家香火也就此断绝!
可惜……
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半跪在地上,一步步朝前挪着。
双臂被断的他,只能用额头轻轻晃动着儿子。
希冀着他只是睡了过去。
只是。
梁蟾身子都慢慢变得冰冷。
气息更是全无。
“哈哈哈!”
看到梁侯痛入骨髓般的模样,宁长庭却是痛快无比的大笑起来。
一扫胸中郁气。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让梁侯知道因果报应。
更是让他亲自体下,他宁家众人这二十年里所遭受的无助和痛楚。
否则。
也不至于先杀梁蟾,再杀梁侯!
“梁侯,你这个老杂种也有今天吗?”
“亲眼看着自己儿子惨死跟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滋味还不错吧?”
宁长庭恨恨的咬着牙齿,状若癫狂。
陈望、柳白等人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头唏嘘不已。
他们可以想象得到,宁家众人堆积在心中的仇恨,达到了何等深刻的地步。
简简单单的报仇,甚至都不足以洗刷心头的耻辱了。
宁家死去的先辈们早已化作冤魂,二十年来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滔天的怨气。
他们在地下受尽冤屈。
梁侯和梁蟾父子二人却逍遥法外。
在元山当着土皇帝,锦衣玉食、欺男霸女。
但是……
正义终将会到来。
只不过这一天,宁家人实在等得太久了。
可惜,父亲、七叔祖,还有宁家诸人,却没能看到这一幕。
陈望心中也是浮现出许多感慨,一时间五味杂陈。
从认识宁河图的第一天起。
老爷子眉心间,就始终愁容难消。
身子骨也总是佝偻着。
仿佛背负了太多的痛苦和折磨!
“老夫就算是下地狱成了恶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宁家人!”
“纵然身在无间炼狱,老夫也会日日夜夜诅咒你们宁家的人早点去死!”
梁侯知道自己今天必死无疑。
无能狂怒下,披头散发,歇斯底里的发出一阵阵嘶吼。
啪!
宁长庭抬手。
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了梁侯脸上。
梁侯被他打得眼冒金星,左脸迅速肿胀,几颗牙齿混着血水吐出,滚落在地上。
他声音已经含糊不清,但一双眼睛仍然恶毒无比的盯着宁长庭。
“嘿嘿!小杂种,当年老子杀你们宁家人的时候,那叫一个痛快!”
“唯一可惜,老子光顾着杀人,忘了带走几个女人!”
“啧啧,宁家的妞可真是水灵啊,要是被压在身子底下,那种滋味怕是做鬼都忘不掉吧……”
梁侯脸色狰狞。
狂笑不止。
“梁侯,你这个老杂种给我死!”
听着这番污言秽语。
宁长庭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滔天的杀气。
一声怒喝,仿若野兽发出怒吼。
五指紧握,眉心都在颤动。
旋即,一拳朝着梁侯的太阳穴,重重砸下。
蓬!
一道闷哼声响起。
梁侯脸上的狂笑一下僵住。
猩红的血从他眼睛、鼻子以及口中不断涌出。
整个人轰然倒地。
只是双眼仍旧睁得老大。
一张脸上满是不甘。
他哪能甘心?
梁侯本以为运筹帷幄。
宁家上下,包括宁河图那老东西,在他眼里都和蝼蚁无异。
如今……
父子二人,却死在了这些蝼蚁手中。
还有,海东香堂,元山地界。
二十年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
如今化作一片废墟,在熊熊大火中烧成灰烬,再不复存在。
感受着梁侯气息散尽。
一旁的柳白和吕雁都是下意识暗暗松了口气。
尤其是后者。
她在堂口多年。
受尽压迫和折磨。
比谁都希望这对恶魔父子能够早些死去。
如今,自己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呼——
接连斩杀梁侯和梁蟾父子。
终于大仇得报的宁长庭,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时间心中竟然有些空落落的。
他的眼神,也是变得无比的空洞迷茫。
悬在头顶上二十年。
随时都会落下的剑终于被弄走。
这些年里,他连睡觉都不安稳。
担惊受怕。
就怕梁侯卷土重来,将宁家多年的布置再度打落尘埃。
如今,紧绷的心弦骤然放松。
他好像一下失去了目标。
“哈哈哈……”
忽然间。
宁长庭疯癫似般的仰头大笑起来。
“宁家的先辈们,你们看到了吗?”
“我,宁长庭,第二十七代嫡长子,今天,亲手替你们报仇了,你们泉下若是有灵,可以彻底安息了!”
说着。
宁长庭嚎啕大哭。
面向东边。
天穹被黑雾笼罩。
那里是宁家所在。
嘭的一下重重跪倒在地,连磕了数个响头,整个人长跪不起。
“这……”
看他如此模样。
柳白有些于心不忍,压低声音道。
“阿望,要不要?”
陈望却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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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亲斩大敌、假面鬼文!(2/2)
他身上浮现出的先天真炁。
更是让他心惊不已。
道门真炁,本就最是克制巫门之气。
何况,那小子接连横扫,此刻正是锐气难当之势。
眼下绝不是动手的时机。
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 🅼.𝕍🄾𝓓🆃𝕎.🄻𝘼
只不过,就算走,他也要将陈望的气息给死死记住!
他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此行回去。
无论如何,也要请动其他三门。
他在巫门中地位崇高,辈分惊人。
而仅仅是巫门,又有诸多流派之分。
驱兽只是其中之一。
除了黑巫术流派,还有白巫术、摄魂术、诅咒术。
他们三大派也不是吃素的!
无数年来。
巫门四大派虽然分道扬镳,但只要有共同的敌人,往往都会选择团结面对。
所以只要他屈尊纡贵。
放下颜面。
亲自相求。
有的是办法可以让那个姓陈的小子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可是……
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谨慎小心。
拼命收敛自己的气息。
但仇人当面,还是没忍住释放了一点杀机。
但就是那么一丝。
竟然就被那小子瞬间察觉。
“还敢躲在那里,给我滚出来!”
陈望目光如刀。
仿佛能够看穿黑暗。
一声冷哼。
并指如剑,刹那间,一道内劲透体而出,化为无形的气浪,凌空而去!
轰隆!
厚重的院墙,就像是纸糊的一样。
瞬间被炸开一道窟窿。
躲在后边的老者吓了一跳。
立刻收敛气息,利用身上血袍的遮掩,遁入夜色。
然后施展轻身术。
毫不犹豫的疯狂离去。
只眨眼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等到陈望追来之时。
除了院墙上的洞口。
哪还有他的影子。
不过那股熟悉的气息,却是瞒不过陈望的感知。
“阿望,怎么样了?”
柳白、宁长庭、吕雁三人闻声,也是迅速追了过来。
陈望眉头紧皱,摇了摇头,略显无奈的道。
“已经走远了。”
“不过可以确认的是,方才就是他在暗中窥探。”
“而且……”
陈望伸手挥了挥。
“我闻到了一丝巫门的气息!”
巫门?
柳白一听,脸色也是难看起来。
作为九玄镜中人。
行走天下各处,奇闻异事听得极多。
关于巫门,或许其他人不了解,但他却是略有耳闻。
这个门派神秘莫测。
其手段更是古怪邪异,光怪陆离,层出不穷。
最关键的是。
那帮人全是疯子。
没有几个人愿意招惹他们。
而且。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
当日那个司徒玄德身死,他是亲眼所见。
也不知道方才那人。
和司徒玄德有没有关联?
“看来,不仅海东香堂和巫门有所勾结,整个葛家门,甚至八大江湖,怕是和巫门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陈望缓缓说着。
就是他。
也有些莫名其妙。
区区一个海东香堂。
竟然就如此错综复杂,盘根错节。
“陈先生,柳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宁家的事情,让你们缠上了这么大的麻烦。”
宁长庭面露愧疚。
他以为,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
全是因为他宁家。
要不然,陈先生在中海好好待着,又怎么会凭空为自己树下这么一个强敌。
宁长庭的愧疚绝对是发自内心肺腑。
不似作伪。
然而。
听到这话,陈望只是无奈一笑。
那老东西早就盯上了他。
只不过纵然是他也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已。
拍了拍宁长庭的肩膀,陈望温言一笑。
“宁叔,这事跟你们宁家真没什么关系,无需自责。”
“真的?”
宁长庭微微迟疑,不敢确认。
“当然。”
陈望无奈,宁长庭就是想得太多。
“好了,先打扫战场,我……”
就在这时,陈望眉头一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心有所感之下,伸手进怀里小心摸索了下。
然后。
他手里就多了一只浑身灿金色的虫蛊。
赫然就是已经沉睡多日的金鳞蛊。
此刻的它,竟然已经慢慢苏醒了过来。
“舒坦!”
“这一觉睡得真是安逸。”
金鳞蛊伸着懒腰,长长打了个哈欠。
一张脸上满是拟人化的满意。
“金鳞蛊大人!”
柳白见到金鳞蛊苏醒,立即打招呼道。
宁长庭和吕雁还是头一次见到它。
一时间,眼神里满是惊讶之色。
面面相觑,有心想问,但又不敢出声。
只是细细打量着金鳞蛊,内心啧啧称奇不已!
一只虫子竟然能言能语。
而且言行举止几乎和人一般无二。
尤其是看陈望此刻神态,这金鳞蛊的地位似乎不低。
“你这醒的还真是及时……”
陈望摇头苦笑。
金鳞蛊这家伙吞噬了那只蛊虫之后,一路睡到现在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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