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刚走进大门,韦大庚就迎了上来:
“小姐,有位余先生在等你。”
“余先生?”
左景殊进屋一看,原来是余仲林。
左景殊把余仲林请进了客厅。
左家的客厅,在前院的倒座房里边,和王友刘顺他们的住房是同一排。
去正院叫丫环来泡茶,左景殊嫌麻烦,她直接洗了一盘葡萄撒上冰块,端了进来。
余仲林看了一眼葡萄,这东西他认识,但说真的,他真的没吃过几次。
而且,也没有这么大的,这也太大了,还水灵灵的。
看左景殊坐了下来,余仲林说道: 𝙢.🆅𝙤𝙙𝓣𝙬.𝕃🅰
“左小姐,我来问一下,不知道你哥定亲了没有?”
左景殊眼珠一转,笑了:
“没有啊。”
“是这样的,那天你哥和我小妹有了肢体上的接触,如果你家不嫌弃的话,我家愿意和你家结成亲家。”
左景殊的目光“忽”地变得犀利起来:
“余大哥,你说清楚,是我哥占了小姜的便宜吗?”
余仲林急忙否认:“不不不,左小姐你别误会,是这样的……”
左景殊听余仲林讲完,才放下心来。
吓了她一大跳,她觉得左景让也不会是那么下作的人。
“余大哥,结亲是结两姓之好,尤其是定亲的双方,本人同意才行。
然后呢,还要听听父母的意见,你说呢?”
余仲林能说啥,只能说好。
左景殊就出去了。
余仲林就在屋子里等着,不停地在地上转圈圈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余仲林感觉是过了好久好久,左景殊带着一个妇人进来了。
左景殊指着余仲林说道:
“娘,这就是我说的余仲林余大哥。余大哥,这是我娘。”
楚氏热情地请余仲林坐了下来:
“我很喜欢小姜这孩子,我家让儿也同意,所以,这门亲事我们应下了。
如果你们方便,我家明天就请媒人登门,你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
余仲林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自己是女方,先提出结
人家同意了,还先请媒人上门,这是给足了女方面子。
左家人做事真讲究。
楚氏乐得见牙不见眼:
“我真的很喜欢小姜,她是个好孩子。
你回去和小姜说,我会把她当成亲闺女一样,如果让儿欺负她,让她告诉我。”
余仲林意味不明地看了左景殊一眼,左景殊也是面带微笑。
余仲林点头:“我会告诉小姜的,我告辞了,明天在舍下恭候。”
左景殊拿了个小篮子,装了两大串葡萄送给余仲林,余仲林也没客气,笑着收下了。
余仲林走了,楚氏感觉还像在做梦一样。
“特特,让儿要有媳妇了,我要当婆婆了。”
左景殊附和道:“对,你要当婆婆了,你要有闺女了。”
“闺女?”
楚氏一下子想起了刚刚她说过的话:
“你这丫头,这也吃醋,你才是我亲闺女。”
左景殊笑着拉住楚氏的胳膊:
“娘,你听我说,我是你闺女,早晚要嫁人的。
和我相比,能长久陪在你身边的,还是媳妇。
所以我要说的是,如果有两个便宜,那就闺女一个媳妇一个。
如果有一个便宜,你说,给谁?”
楚氏毫不犹豫地说道:
“当然是给闺女啊。”
“错!”
左景殊说道:“娘,应该给媳妇。
别人家怎么做的我不管,在我这里,你一定要给媳妇。
你是我娘,你把这个便宜给了媳妇,媳妇会加倍对你好,你好过了我也就放心了,你懂吗?”
楚氏听到这里,眼睛红红的:
“特特,娘懂了。娘知道,你也是好孩子。”
楚氏心里说,明面上的便宜,当然给媳妇了。可这背地里嘛,还不是她想给谁就给谁
684 不知道你哥定亲了没有?(2/2)
。
左景殊又说道:“娘,我希望你们都过得开心顺意,你们高兴,我也就高兴了。
那些东西,你们给我,我高兴。不给,我同样高兴。
如果能多给媳妇一些,一定要多给她一些。
我希望我不在你们身边的时候,你的媳妇也能像我一样对你们好。”
楚氏一把抱住左景殊:
“我闺女才是最最好的呢。”
“错了娘,以后有了媳妇,啥时候都是‘我媳妇是最最好的’,记住没?”
楚氏:…… 𝙈.𝕍🅾𝔻🅃🆆.𝙡𝔸
好久,“娘记住了。”
……
左景让这几天,越来越蒙了。
先是被询问,余芳姜给他当媳妇,他要不要。
他始终觉得自己还小,因为两个哥哥还没定亲呢,他娶什么媳妇。
现在有人问他了,他想了想,他也十九了,也到了娶媳妇的年龄了。
余芳姜这丫头,好像没啥不好的,相貌不错,性格开朗,人品也不错。
娘说,她绣工挺好的。妹妹说,她武艺也还行。
于是他点头同意了。
今天,他又被告知,八天后,他就要成亲了,成了有媳妇的人了。
哎呀,要不要这么急啊?
左景殊给他解释了一下,他才明白,急的不是左景殊,是他爷爷。
老人家惦记家里的庄稼,秋收前能回去最好不过。
左景殊通过和女方协商,最后决定,八天后,三个哥哥一起成亲。
至于女方,什么时候摆席请酒,他们自己说了算。
定下了日子,就开始忙碌起来。
因为时间比较紧,左景殊承诺,男方承揽一切能准备的东西。
女方一切随意,他们左家不挑。
女方需要准备的东西里,最最费时费力的东西,就是嫁衣,还有那些需要刺绣的东西,以及屋里的摆件等。
左景殊:这是问题吗?
她自己有个名满京城的绣庄,量好尺寸,嫂子们的嫁衣及一切需要
时间紧,没事,咱们人多啊,分片儿绣,再缝上不就行了。
摆件和家具,左景殊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了。
农庄里有个木工小组,左景恭他们定了亲,左景殊就开始叫人打家具了。
她的空间里,各种名贵的木料都有,按照三个哥哥的新房大小制作家具。
还有成套的首饰配饰等,左景殊也包了。
成亲前两天,左家开始给女方送聘礼。
左景殊不偏不向,一个哥哥八抬,东西都是一样的。
送聘礼,当然是送得越多越有面子。
可左家初来京城,左景殊觉得,还是低调点好,本来准备十六抬的,后来变成八抬。
这八抬,可是实打实的八抬啊。每个箱子里都塞得满满的,实下塞不下了才做罢。
不像有些人家,一个大箱子里放一匹布,也算一抬。
礼金嘛,左景殊给了个吉利数字,足足八万八千两。
这个礼金的数量,已经超过绝大部分的官宦人家了。
聘礼到了女方家里,女方的亲朋,看到只有八抬聘礼,都很不满,站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同时,有些相处得不太好的亲戚,讽刺女方家,给女儿找了个乡下人家。
还说什么,就这八抬聘礼,看着抬起来很重的样子,没准里边塞了砖头瓦片呢。
女方家人听了,也有些不太开心。
他们也怕箱子里没多少东西,当众打开丢人,就没开箱。
等家里亲朋都走了以后,女方家人打开聘礼箱子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
八抬礼聘,除了四抬里边是些珍贵的布料衣物外,其余四抬,满满的都是珠宝首饰,金银玉器。
当他们看到礼金是八万八千两的时候,所有人全部闭上嘴了。
他们这才知道左景殊说的低调是什么意思。
外人说什么就叫他们说去,又不会掉块肉。
我家里有钱,我箱里有金银,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叫别人惦记?
让外人以为我们很寒酸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