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居庸觉得,党琴这话有些不可理喻,还有些贼喊捉贼的味道。
可惜他笨嘴拙腮,对付这样的女人毫无办法。
单氏和骆娇颜,在他的眼里,都是不吃亏的主儿。今天怎么了,耗子见了猫似的鼠迷了?
这时候,骆居庸无限想念自己的亲妹妹--桃桃左景殊。
如果她在,别说一个党琴领着几个老妈子,就是五个十个党琴,领着一帮老妈子,她都有办法对付。
骆居庸看向骆骁,骆骁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房顶,骆居庸在心里叹了口气。
老爹在他心里,一直是个豪横的强者,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的时候真的不多,让他很不习惯。 ✸m.vo❂d❁❋tw.l❋a
暂时看来,老爹是没什么危险。
骆居庸向党琴和单氏微微点点头,准备离开这里。
左景殊悄悄从房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大摇大摆地向屋子里走去。
正要出来的骆居庸,看见了左景殊,两眼冒光,正想说什么,被左景殊狠狠瞪了一眼,他马上闭上嘴。
单氏娘儿几个是见过左景殊的,看到左景殊进来,只是愣了一下,都没说什么。
厉妈妈大声喝道:“你是谁呀?你怎么闯进来的?”
厉妈妈企图阻止左景殊进来,被左景殊甩到一边去。
左景殊迈着拽拽的步伐,来到骆骁床头。
党琴瞪着左景殊:“你是谁?”
左景殊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里又不是你家,我是谁和你有啥关系?”
党琴很生气,她大声叫道:
“这里就是我家,你给我滚出去!”
左景殊笑了:“看你长得不错,怎么跟个大傻*逼似的。
还你家,你姓骆呀?
骆骁可没有你这么大的拉拉孙儿。”
左景殊看着骆骁:“骆骁,听得见我说话吗?”
左景殊就看到骆骁的眼珠动了动。
“活着就好,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啊?”
看骆骁没什么反应,左景殊问党琴:
“是啊,怎么滴?”
“骆骁欠了我十万两,既然你们是一家人,你替他还了吧。”
“没钱。”
左景殊坏坏地笑着:
“本少爷可不能白跑一趟,你说没有不行,我得自己翻翻。”
左景殊说完,就开始翻箱倒柜找钱财。
党琴立即大喊:“厉妈妈。”
厉妈妈窜过来就要拉左景殊,又被左景殊甩到一边去。
左景殊找出一块布当包袱皮儿,把她找出来的金银珠宝,首饰摆件,凡是值钱的东西都包上,包了好大一包。。
她翻窟窿盗洞,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她甚至还钻到骆骁的床底下看看。
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收敛的钱财,都被左景殊找了出来,党琴气得一边哭一边骂:
“把我的东西放下,那是我的!
你是哪里钻出来的小畜生,把钱放下,给我滚!
老滕快来!”
左景殊一巴掌呼过去:
“再骂,我打掉你满口牙!”
左景殊把大包袱挎在胳膊上,潇洒地往外走。
骆居庸和骆向风他们也跟着走了出来。
老滕过来了。
党琴:“把那个大包袱给我抢下来。”
左景殊:“骆居庸!”
骆居庸过去,一脚把老滕踹趴下,双手拎起来,就给扔到墙外去了。
左景殊转身盯着党琴。
党琴麻溜地进了屋子,还把屋门关上了。
左景殊顺手把手上的大包袱扔骆向风怀里:
“送你了。
”
然后,他拉着骆居庸翻墙走了。
单氏一看,拉着儿女跑回自己的院子。
包袱里的东西她要分一半。
左景殊跟着骆居庸去了骆居庸家,她想看看冷枫晚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m❋.vo✻d✮✼✴tw.la
“大嫂,想我没?”
冷枫晚的肚子还不太显怀,此刻她正和丫鬟们一起在绣花。
看到左景殊来了,她很高兴:
“桃桃啊,你啥时候回来的?快进来。”
左景殊看冷枫晚的气色不错:
“我小侄子乖不乖呀?闹没闹你?”
冷枫晚摸着肚子,一脸幸福的模样:
“他真的很乖,很少闹我。”
“你告诉他,如果他不听话,等他出来了,我要打他屁*股。”
冷枫晚急忙护着肚子:
“不行。”
看到姑嫂俩的互动,骆居庸笑了。
左景殊和骆居庸进了屋子,左景殊看着骆居庸:
“说说吧,那个党琴是怎么回事儿?”
“爹把她接回来已经一年了,一直特别宠爱她,她生了个女儿三岁了,肚子里还怀着一个。
我自从分出去之后,爹不叫我,我很少回去。
那天管家来找我,说是爹突然中风了。
我回去的时候,爹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党琴说,她请太医院的吕太医给爹看的,爹只是暂时全身动不了,过段时间慢慢会好一些。”
“吕太医?这个吕太医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骆居庸回答道:“吕太医医术不错,就是他这人有些贪财。”
“骆骁这样多久了?”
应该没多久吧,左景殊想着,自己离开大熙还不到两个月。
“十多天了。”
左景殊又问道:“吕
“好像就一次。”
“骆居庸,管家有没有和你说点别的什么?”
骆居庸瞪大眼睛:“桃桃,你怀疑爹被暗算了?”
“是不是被暗算了我不知道,但是,骆骁肯定不是中风。
我仔细地看了看,感觉他好像是服用了软筋散或者化功散之类的药物。
你就一点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
“党琴不让我们靠近爹,说是怕他受刺*激加重病情。
如果真的是党琴下了药,那她到底要干吗?”
“还能干嘛,金银财宝和荣华富贵呗。”
“可是爹已经对她很好了。”
左景殊笑了:“只是对她好有什么用,骆骁虽然长得不错,又不是什么绝世美男子。
你也知道,骆骁虽然不会让他的女人缺钱,但是,他也不会给女人大笔的钱。
你看单氏就知道了,单氏管家那么久,私房钱也没攒下多少。”
骆居庸点头承认,他很清楚老爹的性子,老爹宠女人是有限度的。
左景殊接着说:“骆骁年纪大了,党琴也就二十左右,党琴肯定要为自己打算啊。
光指着骆骁,她攒不下多少钱。那她后半辈子怎么办?她自己没能力赚钱,只能耍手段了。”
骆居庸叹气:“她干吗要这样做呢?就算有一天爹不在了,也会安排好她们,让她们衣食无忧的。”
“骆居庸,你算过没有,骆骁有多少女人,多少儿女?
骆骁有很多钱不假,可是,这么多女人和孩子来分,分到她党琴头上,又能有多少?”
“哎呀,那你把她的钱拿走了,她对爹下毒手怎么办?”
“可能吗?”
骆居庸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现在没钱了,所以,爹肯定不能死。”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