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笑着逗他们:
“怎么,不希望我们回来啊,你们是不是干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事儿了?”
苍虎和青凤眼睛瞪得更大了。
左景殊一看,有问题啊:
“难道你们真的干坏事儿了?”
苍虎解释道:“左小姐,你和王爷不是说,要制造矛盾,让羊家和天齐皇家狗咬狗吗? ✼m.v✲o✪✯d✥tw.la
我和青凤闲逛,遇到一个王妃回娘家。
我们俩一商量,就把那个王妃给掳走了,出了城一路向东南大山跑去。
到了大山北边的山脚下,后面追来老多人了,好像还有御林军。
我们就把那个王妃绑大树上,我们绕道跑回来了。”
祁修豫一听:“那不是快到羊家的马场了吗?”
苍虎说道:“是啊,我们已经到了山北边了,山西边就是马场。”
左景殊急忙问题:“这是啥时候的事儿?”
苍虎:“昨天下午。”
左景殊笑着看向祁修豫,二人一同点点头,干得不错,苍虎青凤这是无意中做了件大好事啊。
“知道是哪个王爷的王妃吗?”
青凤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是我们听差了,以为是王妃呢,其实是太子妃。”
那就更好了!
下午太子的人到了山北坡,晚上,羊家山西坡的马场里,所有的马都丢了。
说是巧合,谁信呢。
左景殊对苍虎二人说道:
“做得不错,回去给你们请功。
接下来的日子,咱们也没啥大事了,就到处逛逛,看看哪里有吃的喝的玩的,体验一下。
玩够了,咱们就去那个什么万梁山脉逛逛去。”
左景殊说着,还一人给了他们一千两银票:
“想买啥就买,到时候我和你们王爷帮你们带回去。”
苍虎和青凤满脸疑惑,那些马和粮食就不管了?
二人也只是想想,并不敢问出口。
左景殊又说:“还是我和祁修豫一组,你们两个一组,随便逛吧。”
“是。”
左景殊拉着祁修豫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你说,咱俩是不是也应该去做点什么?”
祁修豫:“比如?”
“比如,再去搅和搅和羊家和天齐皇家的关系?不需要有什么大动作,让他们互相猜忌,互相怀疑就行。”
“好。”
……
天齐京城铁阳城,羊家主宅,羊家家主羊热罡的大书房中。
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水渍和破碎的茶杯茶壶。
好几个管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羊热罡坐在主位上,一向沉稳的他,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下边跪着的人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羊热罡喘匀了气,才开口问道:
“后花园密室的银子不翼而飞?”
帐房先生的身子抖了一下:
“是……是的,家主。”
“运送回来的粮食半路上没了,马场的马匹也不见了?”
奉来和另一个管事不住地磕头:
“是的,家主。”
“砰!”
羊热罡狠狠地一拍桌子,咆哮道:
“你们说,我要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
今天,如果你们不说出点什么,就都给我去死吧!”
帐房先生膝行两步:
“家主,我们最后这次往密室里搬银子,被二老爷发现了。
他当时牵着狼狗,让狗带路,被他找到了密室的入口。”
羊热罡冷哼一声:“当时回来你怎么不说?”
“小人觉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二老爷毕竟是您亲弟弟。”
这个帐房先生真混帐,就是亲弟弟才会坏事儿呢。
奉来磕了个头:“家主,昨天下午,太子亲自带着御林军,浩浩荡荡去了马场后山的北坡。 ✶❃m.v✤odtw.✰l✹a
我叫人打听了一下,说是太子妃叫人绑在山下的大树上。”
羊热罡握紧双手,这样蹩脚的借口,他们居然也想得出来,以为他们羊家人是傻子吗?
另一个管事大着胆子说道:
“据运送粮食的护卫说,这一路上,光是皇家人带队的队伍,他们就遇到好几个。”
羊热罡:哼哼,又是皇家。
奉来看羊热罡正在盛怒中,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事关重大,他不能不说:
“家主,我收到线报,二老爷拦了来京找你的人。当时他就派了很多护卫跟着这个人走了。
后来得知,二老爷接管了咱们定制的那批武器。”
“你说什么?”
羊热罡一下子站了起来:
“奉来,你是说,现在那批武器在老二手里?”
“家主听我说,事情有些复杂。
羊热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守武器的人遇到了三皇子?后来武器就不见了?”
“是的。而且三皇子还说,他们押运的矿石也不见了。”
羊热罡已经麻木了,连番的刺*激下,他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在他的印象中,皇家人不说个个聪明绝顶,可也不是这般愚蠢吧?
怎么个顶个的找了些烂借口,羊家人好糊弄?
羊热罡坐了下来,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没有个头绪。
他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一股沉重的无力感袭来。
现在他遇到困难了,可是,连个帮手都没有。
他有四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蠢,别说让他们创业了,就是叫他们守业,都守不住。
那自己打下的江山,最后会留给谁?
他忽然之间就很灰心,自己拼死拼活,最后却给别人做了嫁衣,想想就憋屈。
现在人家已经欺负到跟前了,不回敬一二,不是他羊热罡的作风。
真的以为他们羊家不敢和皇室对抗吗?
“家主,小人有要事禀告。”
“进来。”
来人一看屋子里这么多人,立即闭了嘴不说话。
他要来纸笔,写了几行字递给羊热罡。
羊热罡看了几眼,把纸撕得粉碎,扔到地上:
“好得很啊!哈哈哈!”
羊热罡放声大笑,笑声中无尽的凄凉苦楚,叫人听着心里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