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左景殊就对那个宅子格外关注起来。
身边没有人手可用,左景殊就亲自上阵。
通过观察,她发现,这个宅子,应该是以紫衣人北雁为首的一伙人的住处。
宅子里的人,听从北雁的号令。
想要钓到大鱼,必须把北雁看紧,看看他和谁有联系。
左景殊每天一大早就埋伏在宅子周围,看看北雁是不是出门。
天黑了以后,她就潜进宅子,看看北雁这里有没有来别的什么人。
她每天换装,变换埋伏的地点和潜进宅子的地方,怕总是在一个地方出入,引起别人的怀疑。 m.✮✷v★✶odt✿w.la
有一天晚上,北雁带着老狼骑马出门了,左景殊施展轻功远远的跟着。
晚上有夜色的掩护,更利于左景殊近距离跟踪。
北雁带着老狼故伎重施,骑马左绕右绕,拐来拐去,最后,进了京城北门外的一个宅子。
这次左景殊没有立即离开,她想看看,这里是不是有她认识的人,如果北雁只是路过,或者是来取什么东西马上离开,她还得继续跟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左景殊在这里又见到一个熟人-那个黑衣人。
因为祁修豫给左景殊看过黑衣人的画像,所以左景殊认识。
这又是一个大突破。
左景殊一激动,脚下踩着的树枝发出轻微的声响。
正要进屋的黑衣人立即回头,向左景殊藏身的大树看过来。
左景殊在发出声响的同时,她就躲进了空间。
黑衣人来到大树下,认真查看大树,甚至还飞身跳上来,仔细地看过每一个树杈,这才下去进屋了。
左景殊呆在空间没有动。
过了好一会儿,黑衣人又出来了,以极快的速度又跳上大树,在左景殊弄出声音的地方看了又看。
确定真的没有任何异常,这才放心地回去了。
左景殊怕他再来一次,干脆在空间里睡了一觉。
她小心再小心,悄悄地离开了宅子,飞速离开了。
回来以后,左景殊想了又想,要想得到第一手消息,还得再去。
而且不能只是在外围观察,必须深入内部才可能有重大发现。
左景殊准备了很多生活用品,收进空间。
她又检查了自己可用的武器,袖箭,鞭子,匕首,飞镖,军棍等。
另外,就是牧清庐给她准备的各种另类的药物。
左景殊偷偷找到骆居庸,告诉他,自己有事出门一趟,归期不定,可能三五天,也可能十天八天的。
总之,半个月之内,她肯定会回来的。
如果祁修豫回来找她,让他跟祁修豫说一声。
骆居庸紧张地看着左景殊:
“你要干啥去?我和你一起去。”
左景殊笑了:“你们都忙,我找个好玩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能玩多久。
你放心,我这么惜命的人,怎么会去做危险的事情呢。”
骆居庸被她说服了:
“好,那你尽量早些回来,我也就放心了。”
“知道了。”
左景殊在一个暴风雨来临前的午夜,潜进了那个宅子。
风很大,漫天乌云滚滚。
左景殊用几根极结实的黑丝线,把一串鞭炮绑在了大树杈上,点燃。
她迅速藏到屋门后。
“噼里啪啦!”
鞭炮一阵爆响。
屋子里所有人都被惊
动了,齐齐推门冲了出来,奔向大树。
左景殊立即闪身进了主屋,马上进入空间。
农夫第一个冲出来,看到大树那里火星闪烁,声音炸响,他一甩手,手中的大刀就飞了过去。
“啪!” ✩✡❈m.✭✳vodtw.la
树枝被砍断,落了下来,最后的几个小鞭炮响过,火星没了,声音没了,只听大风呼号,一场大雨马上就来了。
“啪!” ✩✡❈m.✭✳vodtw.la
一个雨点砸在农夫脸上,农夫走向前,弯腰捡起了自己的刀,仔细看着地面。
一阵大风刮过。
“哗哗哗!”
大雨倾盆而下,农夫和其他人又迅速返回屋子里。
“这该死的雨,偏偏这时候下。”
大胡子老狼点上灯,甩着胡子上的水滴,气愤地说道。
北雁脱下淋湿的衣服,放到一边:
“你应该说,弄出声响的人选了个对他很有利的时间。
农夫,你在大树下发现了什么没有?”
农夫,就是黑衣人摇头:
“这个人的时机选得太好了,大风刮走了发出声响的东西,大雨掩盖了痕迹。
我现在想的是,他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呢?”
北雁马上说道:“难道是调虎离山?”
农夫摇头:“不是。”
大胡子老狼说道:“看看屋里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吧。”
农夫和北雁都没动,因为这个屋子里里外外,根本没啥有价值的东西值得偷的。
农夫收起了他的刀,也不换衣服,也不说话,默默地坐在一边。
北雁说道:“可以肯定的是,我们这里是暴露了。不管是不是朝廷的人,总之,是有人知道了这里。
小心起见,雨停了咱们就离开这里吧。”
半天没人说话。
空间里的左景殊,一边吃着桃子一边看着外面。
“不偷窃,不杀人,把咱们引出去,难道是在屋子里放了什么东西?”
农夫嘀咕着。
空间里的左景殊点头:
你说对了,我把自己放进来了。
北雁和老狼一听农夫的话,快速起身仔仔细细查看各个角落,没发现多出或少了什么东西。
雨还在下,只是已经小了很多。
北雁提了灯笼出去,围着屋子走了一圈儿,回来对农夫摇摇头。
三人都没有睡觉的意思,一直在猜测弄出声响的人有啥目的。
空间里的左景殊,听得昏昏沉沉地差点睡着了,最后听到农夫说了一句:
“不管怎么说,来人肯定不是我们的朋友。是敌人就会对我们不利,准备一下,马上离开,以后也不要再来这里了。”
“是。”
三人动作极快,一会儿功夫已经收拾好,出门奔向马厩,骑上马,冒雨离开。
左景殊在农夫三人收拾东西的时候,她也在收拾。
只不过,她不是收拾东西,而是找出一套前世的雨衣穿在身上。
宅子在京城北门外,农夫三人跑上官道,正常情况下他们应该顺着官道向北走。
他们却反其道而行,绕了京城半圈儿,来到京城南门,上了官道,向南疾驰而去。
左景殊这个憋屈呀。
她算来算去,好不容易混进了房间,却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听到,只知道那个黑衣人叫农夫,肯定不是真名,应该只是个代号。
娘的,本姑娘就不信了,还探不到有用的消息。
你们能跑,本姑娘就能跟。
跟你们到天涯海角,不达目的本姑娘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