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豫和骆居庸一齐问道:
“咋了?”
左景殊忘记这个世界的房契和地契,其实就是一张纸,轻飘飘的一张纸。
现在知道了,这所有的房契和地契加起来,也没有多少份量。
那……那个黑盒子那么重,难道那盒子是金子做的?
左景殊忙看向那个盒子。
盒子空空的,拿起来很轻,“里边的东西呢?”
祁修豫一指骆居庸手里的书,左景殊伸长脖子,先是被书的厚度吓了一跳,天啊,这书真的有砖头那么厚,一点不夸张。
她又看了一眼书名:
《排兵布阵图解-附实战五十例》
左景殊问骆居庸:“这书很厉害?”
祁修豫说道:“很厉害。这里记载了近二百年来,三十多位将军的成名之战,以及他们在战场上所运用的阵法。
这书是孤本,是各国将军梦寐以求的一本书。没想到,在骆将军这里。”
左景殊看着骆居庸:
“既然这么厉害,老头儿怎么不教你?恩……可能他得到这本书的时候,没准你还小呢。”
祁修豫笑了:“也许他已经忘记这本书在这个盒子里了。如果知道了,肯定会要回去的。”
左景殊立即说道:“那你们抓紧时间学习,尽量记在脑子里。这东西写下来,叫外邦人弄去了,会对咱们大熙很不利的。”
“是的。”
“有时间你俩就在我这里学习,安静不说,别人也不知道。
如果老头儿想要回去,我给你们挡着。”
骆居庸和祁修豫:“好。”
左景殊突然懊恼地一拍手,早知道有穿越的一天,她就多背些前世的兵书了,像《孙子兵法》之类的。
到了这里,没钱花了,写出来一本,卖个万儿八千银子还是很容易的。
祁修豫看着左景殊,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啊!”
左景殊又大叫一声,把祁修豫二人吓了一大跳。
骆居庸忙过来摸了摸她的头,不发烧啊。他担心地问道:
“桃桃,你哪里不舒服?”
左景殊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本兵书,不,确切点说,是我脑子里的一本书。
骆居庸拿着的书是不是很厉害我不知道,但我这个,那可是特别特别厉害的。”
“真的厉害。”
祁修豫赶忙问道:“你能背下来?”
“能。我拿纸笔,我背,你们二人写。写完后,你们俩留一本,给我一本。
这兵法,你是做生意啊,平时处事啊,都用得到的。”
骆居庸随口问道:“你哪里学的?”
左景殊傻傻地摇头:
“我也不知道,好像它就长在我脑子里一样。”
她总不能说,这兵法也是米小姐的奶娘教的吧,那也太扯了。
米小姐?箱子?京城?
哎哟,她总算是想起来,她忘记什么事情了。
米小姐在京城还埋了两个箱子呢,她忘记取出来了。
今天找个时间就去取出来,应该还在的。
米小姐回京城后,都经历了些什么呢?
米小姐肯定是不在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有啥未了的心愿。
左景殊脑子里的书很厉害?
祁修豫和骆居庸对左景殊的话持怀疑态度,但还是拿着笔,等着写左景殊背下来的书。
左景殊站好,开始背诵。
这是前世她刚刚进入职场,一位前辈让她背的。背了以后,她真的是受益匪浅。
“总说:六六三十六,数中有术,术中有数。阴阳燮理,机在其空,机不可设,设则不中……”
左景殊口齿清晰,咬字准确,重音字她就解释一下,祁修豫和骆居庸写得明白。
随着字数越来越多,祁修豫二人心里就越激动。
他俩都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自然理解这些“兵法”的奇妙之处,简直太奇妙了。
这如果学会了,对他们肯定大有帮助。
“第卅六计:走为上策……没了,你俩留一本,给我一本。我留着以后给我家的哥哥弟弟们看。”
骆居庸瞪着左景殊:
“我不是你哥?”
左景殊笑了:“当然是,你可是我亲哥。”
骆居庸笑了,祁修豫
笑了,左景殊也笑了。
外面敲门声响起:“小姐,可以吃饭了。”
锦六亲自来的,听着屋子里左景殊背书的声音,她没敢打扰。
听左景殊背完了,她这才出声。
左景殊说道:“你一样给我这里端来一盘就行,剩下的是给你们的。”
“谢谢小姐。”
锦六做饭的工夫,后院不干活的小姑娘们,就已经在围着厨房流口水了。
今天做的这些东西香了,闻着就好吃。
每样盛出一盘,剩下的可不少,足够她们好好吃一顿了。
左景殊屋子里,很快就摆上了一桌子美味佳肴。
左景殊拿出一小坛桃花酒,一人倒了一杯。
大家先喝了一口,就开始吃菜。
“好酒!”
祁修豫骆居庸赞叹道。
左景殊却是忙着剥喇咕,手忙嘴也忙。
左景殊刚刚剥着吃完一只,她眼前的碟子里,就被放上一只剥好的。
左景殊对祁修豫献上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不客气地夹起来送进嘴里,香甜地吃了起来。
骆居庸看着手里刚刚剥好的喇咕,想了想,他把喇咕放进一个小勺子里,直接喂给左景殊。
左景殊也给他一个笑脸,吃了他剥的喇咕。
于是,左景殊就不用自己剥喇咕了,她一口喇咕一口小酒,别提吃得多美了。
眼看着一盘喇咕已经见底了,左景殊起身进了厨房,从空间里又拿出一盘来,端到桌子上:
“谢谢阿修,谢谢哥,我吃得很好,已经快吃饱了。我再吃点别的菜,你们自己剥着吃吧,我知道,你们也爱吃这个。”
祁修豫和骆居庸对左景殊给他们的称呼很满意,二人开始给自己剥喇咕吃。
左景殊吃了口烤鸭:
“你们了解工部左侍郎米禄吗?”
“桃桃,怎么突然提起他呀?”
骆居庸吃了块卤肉,问左景殊。
“哼,他家的二公子米从,不是在酒楼吃饭不给钱嘛,我叫江伯去他们府上要的,你们不知道啊?
儿子如此,估计老子也不咋地。”
祁修豫笑了:“叫你说着了。米禄这人,有点小聪明
他爱好美色,家里小妾一大堆。夫妻关系不好,他妻子也不好好管内宅,家里小妾都反了天了。
他只有一个嫡子一个嫡女,庶生子女却有不少。
四年前,米禄妻子把女儿许配给皇商付家的傻儿子,就为了得到大笔的聘礼来培养儿子。
后来听说,米家遭贼了,把聘礼偷个精光,把米家小姐也抢跑了。”
“啥?米小姐被抢跑了?”
左景殊惊呼出声。
祁修豫感觉左景殊的反应有些大:
“是啊,怎么了?”
左景殊就把她和米小姐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骆居庸笑了:“难怪呢,很多人一直纳闷,为什么米禄要把个嫡女嫁给商户,而且还是个傻子,原来是他缺钱了。”
祁修豫点头:“米小姐小小年纪,居然能把两个家庭的银票和贵重物品偷偷弄出来,真的很了不起。
看来,米小姐把家里的钱都拿光了,没钱用,最后她父母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
左景殊点头,有些难过地说道:
“米小姐太可怜了,她说得对,穷点没啥,有亲人的关爱才是最幸福的。
我们家里已经吃糠咽菜了,我爹娘都没把我卖了。”
骆居庸起身把左景殊揽在怀里:
“是咱们家里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桃桃,哥保证,以后会好好保护你的,让你过好日子,做最最幸福的小姑娘。”
祁修豫一把推开骆居庸,把左景殊拽自己怀里:
“你怎么抢了我的话,那些话应该我来对小景说。你赶紧找个媳妇,对她说去。”
“噗嗤!”
左景殊笑了,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你们吃完没?吃完了咱们挖宝去。米小姐送我的两个箱子,我还没挖出来呢。”
骆居庸站了起来:“吃饱了,走吧。”
三人带了一辆大马车,来到米小姐埋箱子的地方,一人拿一把铁锹挖起来。
结果,他们一共挖出来六只箱子。
左景殊惊呆了,怎么会变成六个呢?
她把每个箱子都打开看了下,发现了一封信。
左景殊拿起信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