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二先生是柴老的亲家。
去年刚从省里退下来,过上了含饴弄孙的悠闲生活。
不过楼二先生身为楼家的大军师,当然不会在退下来后,就不问世事。
相反。
他有更多的时间,来帮家族的长盛不衰而出谋划策。
堂侄子楼云亮能蛰伏天东白云、抓住机会破冰而出的全套计划,就是出自楼二先生之手。
只是大名“楼孔明”的楼二先生,做梦都没想到本来十拿九稳的计划,却被一个没被他放在眼里的年轻人、也是被利用者给破坏了。
江文东不仅仅破坏了楼孔明的计划,反而趁机和对头叶家联手,给予了楼家很大的重创!
直接导致了楼云亮不得不对叶星辰低头、柴世平彻底的败走白云。
为此楼孔明郁闷了好多天。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让他更郁闷的事,还在后面呢!
枉为人子的江文东,竟然还没放过柴世平。
他趁机推出了财务公开栏、这个可以为柴家招来无数骂声,他却能得到莫大好处的大杀器。
柴家不但是楼家的亲家,更是楼家确保金陵第一家的坚实盟友。
这次柴家惨遭江文东的暗算后,楼家当然不能不管不问。
楼家孔明先生,才在刚得到消息后,马上赶了过来。
“老柴,先消消气。”
楼孔明进门后,先劝了句柴老,才对柴世平等人挥了挥手。
柴世平等人如蒙大赦,连忙快步退出了客厅。
“我也知道,我不该如此动怒。可是。唉。”
柴老冷静下来后,叹了口气,抬手请楼孔明坐下:“我实在咽不下,柴家在付出惨痛的代价后,还得被竖子利用的这口气啊。世平的前途,尽毁!”
丢掉白云县纪委书记的位子,柴家虽说
柴家还真没把个县纪委书记的位子,看在眼里。
柴家看重的是,柴家多年苦心培养出来的骨干柴世平,就此彻底的仕途尽毁!
以后。
无论柴世平去哪儿任职,脑袋上都会戴着“就是我和江文东‘合作’,让他推出了让各位不敢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花钱的财务公开栏”的帽子。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啊。
有谁会愿意,和柴世平这种倒霉蛋合作?
在官场上没人合作,能向前走吗?
“唉!”
楼孔明也是重重叹息:“说起来,这件事怪我。是我小看了那个什么江文东。本以为他是只小绵羊,没想到他却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世平的仕途尽毁,我要负全责。”
“呵呵,就凭咱们的关系,还用说这些吗?”
柴老苦笑了下:“说起来,是世平的运气太糟糕。毕竟财务公开栏这个大杀器,是江文东为叶家的叶星辰准备的。只是咱们恰好浮出水面,为叶星辰挡了这致命一刀罢了。叶星辰不但毫发无损,而且还趁机和江文东迅速合作,从我们身上割走了太多好处。”
他说到这儿,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
看着门外:“据我所知,叶星辰现年才31岁。江文东更年轻,仅仅24岁。但通过这件事,让我明白了。”
柴老说到这儿,看向了楼孔明:“江叶两家的后生可畏!”
楼孔明缓缓点头。
他很认可柴老的这个说
第267章 没想到他却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2/2)
法。
柴老又说:“况且,在京城素有‘有子当如叶星云’美誉的叶星云,还没放出来。可以肯定的是,他比叶星辰、和江文东还要更厉害。江北的后起之秀,这些年来层出不穷。必须得引起我们的高度关注。”
“你说的不错。”
楼孔明淡淡地说:“江叶两家都有出色的后起之秀,我楼家和柴家,又何尝没有?”
柴老目光一闪。
楼孔明看着他:“我这次过来,除了劝你暂息雷霆之外。就是要和你协商下。世平败走白云是坏事,但也是好事!被人打了,却不还回去,那可不符合我们的作风。我们恰好可以光明正大的,过江开疆拓土!当然,我们也不欺负那两个年轻人。我们也派年轻人过去,和他们一争高低就是了。”
“对。”
柴老徒增说不出的豪气:“也让江叶两家,看看我楼柴两家的后辈,成色究竟怎么样!”
天黑了。
这是天东省,白云县的天桥镇。
花柔踩着小棉拖,小心翼翼的样子,端着一碗鲫鱼汤走出了厨房。
为了方便终于回家的江文东,能尽快的喝汤补充下体力,她轻轻的嘟起嘴儿,吹着鲫鱼汤的热气。
可等她来到案几前后,才发现江文东已经睡着了。
他右手里还拿着筷子,左手里拿着个馒头,嘴里还咬着一口,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发出了熟睡的鼾声。
本来陪他一起吃饭的花眉,担心他这样会摔着,搀着他的左臂,歪着小脑袋的研究:“叔叔怎么会在吃着饭时,就忽然睡着了呢?”
花柔见状愣了下。
连忙把手里的鲫鱼汤放下,坐在沙发上把江文东揽在了怀里后,又看了眼花眉。
花眉立即爬起来,端着一盘子菜,嘴里叼着半块馒头,走出了客厅。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花柔先把江文东手里的筷子、馒头拿下来后,又用手指把他嘴里吃的那些,小心的抠了出来。
看着短短三天两夜的时间,眼窝就深陷下去、胡子拉碴的江文东,花柔很是心疼。
拇指轻抚着他的脸颊,就这样傻傻的看着他。
旁边的蜂窝煤炉,散出的热量,还不足以让睡着了的江文东,不会被冻醒。
花柔想把他抱进卧室内。
试了下——
果断放弃!
她把江文东的双脚搁在沙发上,除去鞋子后,才走进了卧室内。
她再出来时,身上披了一床棉被,手里还抱着一床。
先给江文东盖上一床,花柔才再次抱着他的脑袋,坐在了沙发角。
又想了想,花柔抿着嘴角,悄悄的把怀敞开。
这样江文东枕着更舒服些吧?
确实很舒服!
江文东次日早上醒来后,第一反应:“这是啥牌子的枕头?软、滑还颇有弹性。关键是,还散发着好闻的幽香。哦,我在哪儿呢?天这么黑。”
不是天黑。
是因为他的脑袋,还被棉被蒙着。
“您醒了?”
就在江文东抬手要扯开被子时,耳边传来了花柔的声音:“这才七点,又是周末。不用去上班,您多睡会儿吧。”
上班不上班的,先放在一边。
我得先看看,我枕的是啥枕头。
江文东坐起来,扭头看向了他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