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血名单(1/2)
郝老三咧嘴一笑,“你色胆包天,干下的好事,可不止今日这一桩。据我所知,京城乃至近畿,被你‘医治’过后,怀孕的妇人可不少,其中不乏名门贵妇、官员妻子,要是闹起来……”
温伯来脸色铁青,两腿发抖。
他之前爽的时候,可没想到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哪里知道,就落在了郝老三手里。
郝老三,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要是闹穿了,那些女人的丈夫,知道自己是在替他这个银道养孩子,只怕整个京城都要乱掉。
而玉泉观是温家的家庙,温相为了平息众怒,肯定要烈火油烹了他这个罪魁祸首。
不止如此,以温相那斩草除根的狠辣性子,他的老父老母、兄弟姐妹、子侄外甥,没有一个能逃过此劫的。
想到此处,温伯来悔恨地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给剁了。
叫你惹事儿!
叫你惹事儿!
“标头,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你把这事捅出去,对你没有分毫好处呀!我反正罪恶滔天,死有余辜,那些妇人,都是蒙在鼓里的,要是被夫家知晓,连着孩子一同都没了活路呀!”
温伯来在郝老三手底下做了好几年属下,对郝老三的个性,还是有几分拿捏的。
铁面无私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善心。
他温伯来是该死,可那些妇人和孩子都是无辜的。
料想郝老三要考量一番的。
果然,郝老三皮笑肉不笑道,“你快活的时候,没想着这些妇人的前途吧。”
温伯来面色尴尬,“我、我这不是糊涂吗……”
“行,看在那些无辜妇人孩子的份上,这件事,我帮你瞒下来。”
温伯来就要磕头谢恩,温伯来却甩出一张布帛,“但你要把你的罪行一笔一划都写出来,祸害了多少女子,都是什么来头,后来可有生育,一个都不能落,写完画押。”
温伯来如五雷轰顶,“这……”
这写出来还得了!
温伯来不敢接布。
郝老三也不勉强,作势就要将布收回兜里,“现在不写也行啊,咱们回衙门写。”
温伯来扛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出来,“标头,你干脆一刀砍了我算了!”
“你都还没认罪呢,我傻啊我砍你,砍了你我还得蹲大牢。”
温伯来盘算了盘算,这个名单写出来,将来是个隐患,没准郝老三哪天就拿出来对付他。
但不写,现在他就得完蛋。
罢了罢了,活一天是一天,多一天赚一天。
“写!我写还不成吗!”
“这、这没有纸笔啊,我怎么写?”
“我还给你带笔墨?”郝老三不耐烦的丢下一把小刀,“割了手用血写!”
温伯来只能流着泪照做了。
看着写好的名单,郝老三咽口口水。
好家伙!太骇人了!
少主拿着这份名单,温相都要对他服服帖帖。
收起名单,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这名单上的人,只要你不再继续作恶,我不会说出来,但是今晚这位娘子,你自己看着办吧。人家男人在这里,你不给个合理的解决方案,杀了你我也当没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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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血名单(2/2)
温伯来一听,急眼了。
“标头,你不能卸磨杀驴啊标头!名单我都给你了,你现在不管我,我不是死路一条吗!”
“你快活的时候,也没让我管你啊。”
“……”
“行了行了,我给你指条明路,看那男人对他婆娘感情颇深,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多多赔偿,或许能解燃眉之急。”
温伯来只得硬着头皮回到秋娘的屋内,少不得对着韦大郎又是磕头如捣蒜。
“大侠,你听我解释!这事儿是我一时糊涂,你媳妇半分不知情,她是一心想给你留个后,才会被我钻了空子。你要剐要杀,冲着我来,放过你媳妇吧,这样的媳妇,难得啊!”
秋娘捂脸哭泣,“我死了算了!”
说完,就要对着墙壁撞头。
韦大郎亦是流泪,关键时刻,还是用手背挡住了她的头,“死了就能解决问题吗?”
秋娘愈发伤心,“那你休了我!”
韦大郎恼怒道,“闭嘴吧你!等回去我再想想怎么收拾你。”这才看向温伯来,“你玷污我妻,我不能放过你,说,是我解决你,还是你自行了断!”
温伯来按照郝老三教的,“事已至此,我死了也不能怎么样,这样,我有三千两的积蓄,全部拿出来赔偿大侠,大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可好?”
韦大郎气急败坏,对着他又是一通暴打,“你当我媳妇是什么人了!”
温伯来也不敢还手,抱着头任由他踢打。
秋娘也不敢拉,在旁哭喊着,“你打死了他,还要吃官司坐牢,你不如打死我!”
韦大郎气出的差不多,终于停下手。
他也不傻,他娘让他不要找秋娘,再娶几个娘们,他是负气说不愿意的。
现在白得三千两,三千两啊,不是小数目,可以办一套极不错的宅子,到时候再娶几房干净的妾室,未尝不可。
至于这个已经脏了的老婆,带回去,看顺眼就留着,看不顺眼,就卖了,也没甚么。
拿到血名单的秦慕修,和郝老三一般,也是喉结滚动,连咽几口口水。
这个贼道……胆子也忒肥了!
里头身份最高的一个妇人,竟是丈夫有军功在身的二品诰命夫人。
夺妻之恨顶得上杀父之仇。
名单一旦放出来,这些妇人的丈夫,只怕全都要把账算到温居正头上。
到时候,他苦心经营几十年的权力脉络,定会分崩离析。
上辈子,都没有搞到这么厉害的东西,以至于被温居正掣肘。
秦慕修很满意。
“三叔辛苦了,这东西十分有用。”
郝老三也很满意,“只要能为少主效力,是郝老三的荣幸。”
回到家的秦慕修,心情很好。
温婵娟,搬起石头,砸的是她老子的脚。
“相公,你今天心情很好?”
“嗯?为何这么说?”
“你在笑啊!”赵锦儿调皮的摸着他嘴角。
秦慕修也刮刮她的鼻尖,“不会再有人来找你的茬子了。”
“你解决了?”
“嗯,解决了。”
赵锦儿也很高兴,六扇门的衙差,可比泉州的衙差凶十倍不止,她不想再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