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9章 出手相救(1/2)
“救命救救我!”
女人的呼喊声越来越微弱了,而且里面的疲惫感也越来越强烈。
苏凡抵达目的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在干牛粪里被包裹着的女人。
女人的瞳孔都开始有些散光,明明只是普通的火焰灼烧着干牛粪,但是散发出来的味道,烟雾,还有火焰的热度,把她包裹在其中,让她好像像受到什么刑罚一样痛苦。
明明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可是嘴唇却呈现出因为过度焦渴而出现的干裂状况。
她的眼神不知道看向何方,有些迷离。
但是似乎是生命留给她的最后的运气,让她开始消散的瞳孔里,看到了苏凡。
一瞬间求生的欲望就回到了她的脑海中,让她奋力开始挣扎起来,然而她的挣扎,在苏凡看来,也只不过是微微动了动手指而已。
她虚幻的说“救……救救我……”
女人开口说话的力气都已经快丧失了。
她没有力气说话,也没有力气再动弹,甚至没有力气挣扎,哪怕那些干牛粪,仅仅只是普普通通的堆在她的身边,她也没有力气把他们推倒。
“主人,你要救下她吗?”神农鼎询问。
他犹豫了一下“这里的四处都弥漫着幻境,如果主人去的话,虽然主人的心神不会被幻境迷惑,但是那些干牛粪还是有些污浊。”
似乎是做出了莫大的牺牲一样,神农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如果主人需要的话……”
“我牺牲一下自己,去把那个女人救出来也不是不可以。”
他并不觉得那些干牛粪很脏,很臭。
因为神农鼎并不具有人性。
佛门中的这些禅语,还有幻境以及结界之类的,都是针对以生灵为个体的。
神农鼎并不算是纯粹的生灵。
有些人看来包裹着女人的是干牛粪,但是在神农鼎深层的视线中看到的仅仅只是枯萎的稻草而已。
不过在他的浅层视线中,看到的依旧是一坨又一坨的干牛粪。
所以能够为了苏凡做出这样的牺牲,不得不说也确实是将这个主人放到了心上。
苏凡摇了摇头,拒绝了神农鼎。
“不用你去脏污自己的身体。”
——毕竟他以后是想要用神农鼎去炼丹的,如果的身体盛过干牛粪,那么苏凡只要想一想,都觉得自己恐怕无法再吞服自己练出来的丹药了。
他闭了闭眼睛,随心所欲的伸出手。
最后的两根手指微微蜷缩,另外的三根手指舒展开来,半空中一晃而过。
“这里是幻境,但也不是幻境,似真非真,似幻非幻。”
“一切有如法,我想见之,我则有之,以真实之眼见幻境则为幻,以幻境之眼见真实,亦为幻。”
“是故,我所思所想,应当出现于我手中为我所用。”
说完苏凡就睁开了眼睛,看着在自己的手心中凭空出现的那一条麻绳。
麻绳看起来已经有了一些岁月和时间的感觉,而且非常粗糙,好像下一秒就要开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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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9章 出手相救(2/2)
但是,苏凡却相信,这个麻绳的质量,应该会比其他任何材质的绳子,在这里都要来的好。
他将麻绳团成了一个套索,轻盈的丢向了女人所在之处,直接套住了女人的半边身子,将人一拉,瞬间就从大路两旁的干牛粪堆里拉回来了道路中央。
在跌倒在黄土的路上的时候,女人咳出来了一口鲜血,然后迷茫的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黄土路,回想起自己是为何会走到道路两旁,才又哭又笑的,紧紧抓住了地上的黄土。
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
然后看向站在她面前穿着月白色的长袍,显得一尘不染的苏凡,恍惚中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佛子。
直到看到苏凡那双没什么感情,冷冷清清的双眼,但明显不像是出家人那般,不含七情六欲,以及那头茂密的长发才回过神来。
她站了起来,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上,闻到一恶臭,有些恶心的干呕了一声。
随后毫不避讳的直接将外面的那一层衣服脱去,给自己打了几个除尘符,又重新披上了一件嫩黄色的裙子。
然后女人才看向苏凡,不太好意思的理了理自己的长发。
“抱歉,实在是身上的味道太过于失礼……”
“我名温书雪,多谢的人出手相救,如若不然,恐怕我就折损在这里了。”
“不知道恩人姓甚名谁?”
把自己打理干净的温书雪,看起来是一个非常标致的美人,脸蛋只有巴掌大小。
说话也非常文质彬彬,显得像个大家小姐一样。
她一身嫩黄色的裙子,还显得有几分温柔,居家可爱。
苏凡开口说“苏凡,来自昊天宗。”
昊天宗……
温书雪这些里默念了这三个字,记在了心上。
虽然从未听说过有这个宗门,但是能够这样一尘不染,而且体态都非常平和的,走在这种充满了危机和幻境的地方的人绝对不是小辈。
或许是什么不出世的大能也说不定。
虽然这人看着非常年轻,但也说不准。
她笑了笑,重新介绍自己“恩人,我名温书雪,来自御兽宗,再次感谢恩人出手相救。”
“不必客气,我能知道你在那干牛粪堆中看到了什么吗?”苏凡忍不住有些好奇的询问。
这一路走来,因为他自身行得正坐得端,而且身体强大,心神也非常稳固,所以从未被这里的环境干扰一瞬间。
是以,苏凡并不知道被这里的幻境干扰会看到什么。
提到这个话题,温书雪脸色有一瞬间难看。
不过对面的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她想了想,还是选择如实相告“不瞒恩人说,我这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各种各样的鬼影,还有一些与我自己而言实在属于阴影的东西。”
“不知不觉中就被迷惑了心智,然后走偏了步伐,踏入了路旁的干牛粪里。”
念这三个字的时候,她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
看来不管是有多么强大的女人,都非常忌讳自己被粪便包围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