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宁沉默了。
不得不说,厉千澈看问题比她看得远,更加透彻。
唐家在南城虽然比不过厉家,却也不是一般的豪门能比的。
他们想找一个人的话,怎么可能找不出来!
而且,那么多人对付白笑笑一个弱女子,白笑笑根本占不到半分便宜。
即便把白笑笑藏在自己房子里,也不能时时刻刻陪伴在她身边。
万一让唐家人找到白笑笑,就算自己在,两个弱女子能做得了什么?
无非是她眼睁睁看着唐家人再一次把白笑笑抓走而已。 𝙈.𝙫𝓞𝘿𝙩𝕎.𝕃𝔸
经厉千澈这么一提醒,安宁觉得自己太过想当然了。
白笑笑没有亲人,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人际关系简单,唐家只要用心,很快就能找到她在哪里。
便问他“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话里话外透着对他的信赖。
她不是圣母,只想帮助好朋友度过眼下的难关,对于厉千澈主动送过来的帮助,没有拒绝的道理。
在自己没有足够强大的时候,抱金大腿没什么可丢人的。
再说了,她没有厉千澈,是他主动要帮忙的,为什么不接受?
坐在床边的男人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好看的桃花眼冲她眨了眨,示意她过来。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因为有求于人,宋安宁略作停顿,就给出了自己的态度。
既然是求他帮忙,当然要听他的话。
甚至还想到如果厉千澈要她付出代价,她能给的,好像只有肉体。
深吸一口气,在厉千澈身旁坐下,美眸看着他,眼底尽是期待。
厉千澈有意拿乔,便不说话,有意吊安宁胃口。
漂亮的桃花眼里浮荡着点点星光,似笑非笑。
安宁等了半天,没等到男人给出的答案,再看到他几乎就贴在自己身上,瞬间明白了他的用心,耐心告罄。
准备起身。
男人注意到她眼底的那一丝不悦,翩然一笑,豁然出声“很简单!”
“我在梅山那边有套公寓,物业管的严,进出都要登记,你可以把她安排在那里。”
厉千澈说的那套公寓,安宁知道。
最开始的时候,说在山脚下建房子,很多人都不以为然,因为南城多雨的缘故,都觉得建在那边的房子肯定会被雨水冲走,再不就是被泥石流埋没。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边的房子好好的,即便有大雨冲刷,也没对房子造成任何伤害。
不但如此,那边的房子水涨船高,如今的房价已经是南城最高。
饶是如此,仍旧一房难求。
除了房子本身质量过硬之外,还因为这里的物业特别认真负责任,维护业主利益。
安宁被他的话吸引,考虑着这个建议的可行性,也就忘了要离他远一些。
男人趁机抓住安宁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
“你可以慢慢考虑。”
宋安宁在他跟前的时候,总是会竖起全身的刺,跟他针锋相对。
这会儿,女人敛却了满身的刺,静静坐在他身旁,眉眼如水,神情温柔,是曾经他最喜欢的模样。
这一刻,厉千澈脑海里想的都是两个人的从前。
她那么热烈的喜欢他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珍惜呢?
安宁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接受厉千澈这个建议。
以她一个人那点微薄的势力,根本不可能护得住白笑笑。
决定好之后,看向身侧的男人,刚想说“谢谢”,倏然对上他含笑的桃花眼。
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
男人穿了件黑色睡袍,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睡袍是v字领的,在腰际松松垮垮系了条带子,稍微动一动,就露出一截肌肉紧实的胸膛。 🄼.🆅🄾𝙙𝙩𝙬.𝙡𝘼
再加上他是坐姿的缘故,浴袍一角掀开,露出男人精硕而富有力量的八块腹肌。
浑身透着又苏又欲的雄性气息。
安宁离他很近,甚至不用刻意去看,也能注意到黑色睡袍下的美色。
喜欢了他那么多年,特别偏爱他的身材。
只一眼,便双颊发烫。
厉千澈身上好闻的紫檀香气飘过来,钻入她的鼻孔,像是长了脚似的,一路跑到了她心底里。
顽皮的四处游走,引得她喉头一阵阵发紧。
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看向他,花了好大精力才让自己静下来“那我跟笑笑商量一下。”
“不管她愿不愿意,都谢谢你的帮忙。”
说话间,拿过手机,准备给白笑笑打电话。
男人快她一步,抽走了她手里的手机“不要打扰孕妇休息。”
霸道而张
安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机被他拿走,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就要去抢夺自己的东西。
可惜的是……
她起来的时候动作太猛,没注意身前挡着的男人,就这么直挺挺把厉千澈压倒在了床上。
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男人,安宁又羞又气,脸红的像番茄。
慌里慌张想要起来,却被男人镇压。
那人的手稳稳握住她的纤腰,把人按在身上,桃花眼微微眯起来,心情很好的看着她。
他眼尾很长,眯起来的时候眼尾上挑,朝安宁看过来的时候,眼底尽是深情。
连带着眼尾那颗朱砂痣也染上了几分深情味道。
安宁的心脏“扑通扑通”跳,速度快的让她控制不住。
试着推了几下,没能挣脱男人的禁锢,只能好言相求“对不起啊,起猛了,没站稳,抱歉。”
“能不能放开我?”
男人没有动,仍旧握着她细细的腰肢,享受着此刻女人的“投怀送抱”。
“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安宁心脏跳的很快,随之而来的,还有往日偷偷暗恋他时种种。
明明已经死寂的心,像是死灰复燃一般,呼啦啦又热了起来。
热得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只能把两只手横亘在两人中间,拼命维持着安全距离,希望自己能时时刻刻保持清醒。
不要被男色诱惑。
“厉总,用不着……”
话还没说完,腰上的软肉便被人捏了一把“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