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地震了还是末日了?”
李教授跟闵子顷都被吓坏了,两人叫喊道。
只有嬴尘跟唐姨无动于衷。
唐姨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所以才能做到丝毫不慌。
但是唐姨却不明白为什么嬴尘也没有一点慌张情绪。
难道嬴尘就一点也不害怕地上那不断裂开、变大的缝隙吗?
难道嬴尘就一点也不害怕那些即将涌出地面的巨大岩火吗?
“小孩子的把戏,也敢拿来对付我。”
嬴尘冷笑一声,忽然抬脚在地面一跺。
轰隆!
地面震动一下,恍如地龙翻身。
原本已经快要延伸到几人面前、将几人吞没的裂缝,瞬间消失不见。
那些呼啸狰狞的岩浆火焰,也全部黯淡熄灭。
仿佛从来都没存在过。
反倒是周围不断响起一声声闷哼之声。
随即露出一个个东倒西歪的身影。
这些身影穿着统一的门派服装,胸口绣着一朵花瓣,此刻正嘴角流出鲜血,躺在地上。
“唉!”
唐姨深深叹口气。
“果然这种低级法阵根本不可能困住你。”
“你们都消停点吧!别在一位术法六阶的大高手面前班门弄斧了!”
唐姨说着,看向那些倒在地上的身影。
那些人,却是神农宗的弟子。
方才察觉到了嬴尘等人面孔陌生,所以发动了守门大阵。
这种大阵可以催动周围的地煞之气快速聚集,让人产生幻觉。
刚才的地裂跟岩浆,全都是幻觉,而非真实。
被嬴尘一脚震碎了阵法之后,就随即消失。
“什么?术法六阶的大高手?”神农宗弟子之中响起一阵倒吸冷气之声。
他们宗主也才七阶而已!
六阶足以在神农宗担任长老了,一人之下,万人……百人之上!
唐姨自己是术法五阶,而嬴尘可以挥手打败她,所以她就推测嬴尘是六阶。
殊不知,嬴尘的境界远非她可以想象。
她故意传递出来的这个消息,不光起不到任何警示作用,反而会坑惨神农宗!
“是唐长老!唐长老化缘回来了?”
弟子之中有人认出唐姨,喊道。
听到“化缘”俩字,嬴尘等人都神色古怪的看向唐姨。
敢情唐姨化缘的方式,就是给马振邦当小三啊!
那这种化缘方式还真是挺新颖,挺与时俱进的……
至少比《西游记》里那位同样叫做唐长老的家伙有手段。
“别喊了!你听不出唐长老刚才那话的意思吗?分明唐长老在向我们示警!”
“那个术法六阶的高手如果是朋友的话,唐长老根本不会容许我们发动大阵,而是早就提醒我们迎接客人了;但是唐长老没有,那就说明此人是敌非友!至少也不是什么善茬儿!”
“你们在这陪着唐长老演戏,我进去禀报宗主!”
一个脑子明显灵活一些的家伙,看出了唐姨的用意,低声说道。
然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远处。
这一幕自然没有逃过嬴尘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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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嬴尘也懒得理会。
一力降十会,当年秦王为何能够横扫六国?
真的是靠着过人的策略跟计谋?
还不是靠着六十万骁勇善战的秦军!
在绝对实力面前,就算神农宗提前知晓了消息也没有任何用处。
更加改变不了他们的结局。
更别说唐姨这个“内鬼”还传递出去错误消息,误导了神农宗其他人。
“几位这边请。”
唐姨似乎成竹在胸,语气跟腰板都挺直了许多,主动在前面领路道。
而有唐姨的带领,嬴尘三人顺利穿过了入宗小道,来到了一座隐藏在山阴之下的山谷前。
山谷门口矗立着一座足足十几米高的石碑,上面刻着几个大字。
“武夫下马,修士落轿。”
此外还有一行小字:“心诚方能自救,灵药不济恶人。”
“这便是我们神农宗的下马碑了。乃是四百年前某位皇帝所赐。从此之后,不管你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来到神农谷统统都要下马落轿,以示尊重。”
唐姨得意的介绍道。
“当然,现在人早就已经不再骑马、坐轿,但是规矩却不能荒废。所以我们宗主重新定下一条规矩,那就是‘过心塔’。”
唐姨指向前方,一座犹如佛塔一般的建筑物映入众人眼帘。
只是这座佛塔的底部,却留有一个长宽不足一米的孔洞。
也不知道作何用处。
正当唐姨准备解释之时,却听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争吵之声。
却是一对穿着打扮极为贵气的
丈夫脸色难看,语气却说不出的坚定:“你别劝我了,我意已决!不就是表达我们求药的诚意吗?为了我们的孩子,有什么不能做的!”
妻子泪眼婆娑:“老公,不要啊!这要是被人知道,你在杨家从此一辈子抬不起头。你也会被你那几个弟弟妹妹攻击,趁机将你从家主继承人的位置赶下来!”
“他们不就是要钱吗?咱们给他们钱还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做这种事情?”
只是妻子话音才落,就听一个冷哼声音响起:“钱?你觉得我们神农宗会缺钱?说句不好听的,你把你们全部身家拿出来,我们神农宗也未必看得上眼!”
却是唐姨主动朝着那一对夫妻走了过去。
“看到那一行字了吗?心诚方能自救!你们习惯了高高在上、拿钱开路,却连一点尊严都不肯放弃。这分明就是心不诚!”
“而且就算你们通过了‘过心塔’,进入神农宗,也未必一定能够得偿所愿。所以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滚蛋!神农宗最不缺的就是你们这种求药之人!”
被唐姨一顿呵斥,年轻夫妻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妻子想说什么,却被丈夫一把拉住。
“别说了。这位仙姑说的对,神农宗每天求药之人不计其数,人家凭什么给我们?”
“我们要是连一点诚意都不肯表现出来,那就只能打道回府,看着孩子慢慢死去了!”
“不就是过心塔吗?我过!”
说完,丈夫脱去外衣,趴下身子,毅然决然朝着佛塔之下那个孔洞爬去。
孔洞狭窄而幽深,丈夫在里面艰难爬行,却是像极了一条被主人关在门外,只能钻墙洞回家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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